比起那些珍宝,周世涛更担心的是他这小徒弟的安危,这丫头年纪不大,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胆子,居然干下了这么大的事儿,真是无法无天了!
霍思宁听得出周世涛对她的担忧,忙笑着宽慰道:“我没事儿,您放心好了,没有证据,他们怀疑不到我的头上。”
“还是要小心点为好,这事儿毕竟不是小事儿,注意隔墙有耳,祸从口出,当心被人监听,这事儿你烂在肚子里就行了,不要再透露给第三个人知道,回国之前千万别再节外生枝了,听到了没?”
霍思宁急忙应道:“好,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周世涛内心还是一阵波涛汹涌,呼吸起伏不定,时而激动时而紧张时而得意又时而仓皇,整个人情绪极不稳定。
活了六七十岁了,这还是周世涛第一次这样神魂不宁,想了想,他又忍不住拿起手机给陆家那边去了个电话。
陆长接到周世涛的电话也有些蒙了,在听明白周世涛说的是什么意思之后,有些不敢置信地道:“老周你开玩笑的吧?霍丫头虽然是有些本事,但是你说的去盗东洋博物馆,这事儿我怎么听着有些不对啊,她一个小姑娘,怎么可能干这种事?”
周世涛可没觉得霍思宁这事儿做得出格,相反的他脸上露出了一脸得意的笑:
“怎么,听你这口气,好像还挺瞧不起干这事儿的人似的?这事儿怎么就不妥当了,要不是我这乖徒弟,就凭你们对着那几个东洋鬼子谴责示威几下,人家就能把东西还给你了?要我说,这事儿就得这么干,拿了咱们的东西就得吐出什么东西,一件都不能便宜了那些人!”
陆长听到周世涛这混不吝的话,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嘴角抽了抽,心道难怪那霍丫头能干出这样胆大包天的事儿,原来是从她师父这儿学来的!
“我这也没有指责的意思吧,这孩子这回做的事情确实大快人心,你这告诉我了,我心里也有了底,既然东西都拿到手了,肯定不能再还回去,我这就安排人去接应,不能让人抓到这丫头的把柄。”
听到陆长这话,周世涛这从算是满意了:“这还差不多,不过你这边还是暂且不要轻举妄动的好,东洋那边丢了这么大一笔文物,肯定会盯得非常紧,这会儿咱们若是有所动作,说不定反而引来注意,我听那丫头口气轻松,想来应该没什么大问题,等这段风声过了再说。”
事实上,周世涛自己也不清楚,霍思宁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小姑娘,又初到东洋不久,究竟是怎么避开国立博物馆的层层监控跑进人家的仓库去的,而且数十件文物的分量可不轻,她是怎么悄无声息地拿出来的?
周世涛满心的疑惑,却不得不沉下心来,只能等到霍思宁回来为他解开这些疑问。
那边霍思宁也担心,这么多古董毕竟不是小事,若是东洋警视厅痛下决定,将国内所有的通讯器都监听了,指不定就能查到她的头上,所以为了防止出现这种意外,这段时间霍思宁干脆连手机都不用了,一般都是用企鹅跟国内的亲朋联系,防患于未然。
五天时间,东都国立博物馆被盗一事愈演愈烈,各种论调都出来了,什么圣诞老人论,什么贞子论,还有各国特工打击报复论,什么猜测都有,当然了,因为丢失的古董都是华夏文物,所以华夏国被列为最大怀疑对象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不过,就算是怀疑又有什么用呢,没有证据,国立博物馆总不能随便拉一个华夏人就说是盗窃犯吧?况且那些东西本来就是华夏国出来的,现在东西丢了,国立博物馆没有任何立场来质问华夏国的外交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