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肉眼看,霍思宁几乎找不到任何破绽,乍一看好像就是她之前现的那一只,可是仔细查看的话,霍思宁也觉得没多大区别。
将这只碗拿在手中,无论是手感还是展现出来的外表特征,霍思宁都觉得真得不能再真了,可是当她借助天眼对这只碗进行透视的时候,却现,她眼前的这只碗,没有任何紫色灵气。
在霍思宁接触到古玩这一行的这短短半年时间里,她不是没有见过赝品,就拿周世涛的那口百赝箱来算,那箱子里的东西,做得再逼真,总还是会露出破绽。
但是眼前的这只碗,霍思宁确实是看不出问题,因为这只越窑做得太逼真了。
如果她没有天眼这个作弊器,这只碗她也根本判断出来。
难怪白馆长找了太城这边这么多古董瓷器专家来鉴定都没解决,看样子,不是因为这些人的鉴定能力不够,而是这个作假的人手段太高明。
看东西的时候不显山不露水,是周世涛教给霍思宁的入门功课,霍思宁虽然还未能出师,但是在控制情绪不外露这个方面,她还是做得很不错的。
白馆长一直在紧盯着霍思宁的面部表情,可惜根本没从霍思宁的脸上看出什么来,见霍思宁将碗重新放回到了桌面上,连忙凑了上来,焦急地问道:“霍小姐,咋样,你看了这碗,觉得是真是假?”
霍思宁的眉头微微蹙了蹙,若非她有一双与众不同的天眼,恐怕这瓷碗她还在很没办法分辨出真假来,可是现在白馆长这么问,如果她回答是假的,白馆长肯定会追根究底询问她原因。
霍思宁心里很清楚,她也说不出这碗的问题,硬要她说出个所以然来,肯定也是漏洞百出。
但是她也知道这件事非同小可,如果就这么含糊着混过去,拖的时间越长,那件被掉包走的真品被找到的可能性就越小,所以霍思宁不敢隐瞒,还是照实说道:
“白馆长,这只越窑瓷碗是假的,不过,做工已经跟真品没多少差别了。”
白馆长的心一直提着,在博物馆抓出了内鬼,对方交代说这只越窑被掉包这件事情之后,他就没有睡过一天安稳觉。
只是因为那些瓷器专家也都拿不准,所以他的心里还抱着一种侥幸的心理,觉得有可能是那个内鬼在胡说八道,想在入狱之前还报复他一下,好引起博物馆的恐慌。
可是现在霍思宁这一说,却是彻底地对这只瓷碗判了死刑。
白馆长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瞬间就跌坐在了椅子上,整个人像是瞬间苍老了十岁一般,甚至连眼睛里也失去了神采。
白馆长没有追问霍思宁的缘由,但是一旁的乔振桓却不是这么好应付的,在听到霍思宁肯定地判断出这件越窑是赝品之后,他立刻就做出了反应,反问道:
“这东西怎么会是假的,从胎到釉到款识,都没有问题,连那些老专家们都看不出来,怎么到霍小姐你这儿就成假的了,我倒是想问,霍小姐您是怎么看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