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子凡苦笑道:“这不是没办法的事么,开了这赌石店,很多人来问我们卖不卖翡翠毛料,我跟廖淞就想着迎合市场,就从一个老板手里弄了一批砖头料,摆在店里面也算是聊胜于无。”
听到钟子凡这话,霍思宁顿时就糊涂了,不知道钟子凡给她打这电话是什么意思:
“砖头料?钟老板,你这该不会是想让我去你店里面在那批砖头料里面捡几个漏吧?”
霍思宁这话就有几分调侃的意思了,钟子凡却是有些不好意思,连忙否认和解释道:“不是不是,你误会了,我这回是遇到了棘手的事,求到霍小姐你这儿来的。”
“钟老板客气了,我们也算是有些交情了,朋友有事儿,只要不是违背原则,我自然会挺身而出鼎力相助。”
霍思宁不知道钟子凡找自己是为了什么事,但是这人既然求到她这儿来了,她也不会直接拒绝。
“倒不是什么违背原则的事,你也知道我如今开这个赌石店是因为什么缘由,我那堂叔如今把我当成了眼中钉,时不时给我使绊子,我这赌石店开是开了,但是要想在福州这一带站稳脚跟,没有几块石头当做镇店之宝,恐怕过不了多久就要关门大吉了。”
“这不,昨天我无意间看到了一块表现非常好的毛料,这料子是我一个朋友的亲戚的,据说收藏了好多年了,一直没舍得解开。那料子我也找过专门的老赌石师傅帮忙掌眼,老师傅说料子表现好,可是也没有给我肯定的答复,我这就有些不太放心,所以……”
听完钟子凡这话,霍思宁哪里还有不懂的:“所以你想要我再去帮你看看是吗?”
钟子凡原本还有些尴尬和不好意思,总觉得这样的请求有些难以说出口,却没有料到霍思宁这样直接,这让钟子凡有些不知道下面的话该怎么接才好。
霍思宁倒是明白了钟子凡的打算,这人能求到她这儿来,证明那块毛料表现非常好,而且钟子凡也很明显已经动心了,只是他没有把握,心里并不踏实,所以没有急着出手。
看样子经过这段时间他那个堂叔的打压迫害,钟子凡行事变得不如之前随意了,如此谨慎小心,是一个生意人所必不可缺的,却也是一个生意人最忌讳的。
谨慎意味着多疑,谨慎固然没有错,行事小心的人在生意场上要少吃很多大亏,但是想要赚大钱,就不能瞻前顾后。
不过霍思宁也知道,如今钟子凡是釜底抽薪背水一战了,没有退路,就底气不足,做事也不可能再不考虑后果。
“你是想买下那块毛料解开当做镇店之宝吧?但是钟老板,你应该知道,神仙难断寸玉,赌石这玩意儿十赌九垮,谁也不能保证里面就百分之百能出翡翠。”
钟子凡点头:“我知道,但是我也知道,霍小姐你在瑞丽战绩斐然,连续从两块抹岗岩里面解出了祖母绿天珠和帝王绿,这样的成绩,足以证明霍小姐你的实力。我请你帮忙,也就是求个心安。”
“所以如果我不帮忙,你也还是会买?”霍思宁反问道。
钟子凡沉默了两秒,才开口道:“对。”
霍思宁闻言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想了想才开口道:“明天我们直接坐车去福州汽车站,你记得来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