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石师傅浑身就跟打了鸡血一般干劲十足,加快了手中解石的速度,随着砂轮机和石头摩擦,石粉飞泻,不到半个小时的功夫,一整块足有两三公斤的金丝种毛料就全部解开了。
被解开的明料呈现在众人眼前,翡翠呈球形,比足球要小了一圈。
整块翡翠水头足,内里绿丝犹如条纹一般整齐柔顺地排布着,就好像一个条纹相间的圆形小西瓜。
在淋过水之后,那碧翠十分亮眼。
“色正而不邪,绿意柔顺,是金丝种没错!”
有懂行的人在底下忍不住懊悔不跌。
“这块毛料我上午也看过,还想投注来着,结果没投,真是可惜了!以这金丝种的大小和品质,今天这赌石大会肯定是这块毛料夺魁了!”
旁边围观的人听了这话忍不住好奇地问道:“夺魁,这块金丝种翡翠很值钱吗?”
有懂行的人开会分析道:“金丝种介于中档翡翠和高档翡翠中间,但是这块翡翠水头和颜色都很不错,质量应该属于上乘,一个金丝种手镯起码三十万,这块料子起码可以掏上十个镯子,如果要出手的话,三百万打底吧。”
“这么贵?这只是金丝种吧,怎么会这么贵?”
“贵?那是你还不够了解国内的翡翠会场,你知道为什么现在硬玉饰价格飞涨吗,那是因为缅甸的老坑种毛料越来越少,很多珠宝商都面临原料匮乏的窘状,能够接到单子,可是没有原料做饰,根本就没货。听说前阵子苏氏东华都差点客户打官司,就是因为原料的问题。”
那个懂行的人惋惜道:“要我说,这还是这个人运气不好,这块金丝种要是在平洲公盘切出来,价格至少要翻番!”
“翻番?那岂不是六百万?你开什么玩笑,那块金丝种就算全部打成饰,也就值个七八百万吧?扣除掉原料费跟人工费用,这么高的价钱那些玉石商还有的赚吗?”
“你知道什么?国内的玉石公司这么多,对这种中高档翡翠的需求非常大,他们为了留住顾客,必须保证货源供应充足,对于这些表现不错的翡翠原料,他们都是愿意开高价购买的。所以在翡翠公盘上切出的中高端翡翠,一般开出的价格都会与成品价格相差无几,只赚取很少的利润。”
这一番话霍思宁自然是一字不落地听在了耳朵里,她不了解翡翠行当,所以乍一听到这人的分析也有些吃惊,原来现在翡翠市场已经凶残到如此地步了。
不过对霍思宁来说,一块金丝种算不上多大的威胁,她对自己的那块花岗岩很有信心。
会场上议论声此起彼伏,那边解石师傅也已经将整块金丝种全部取出,在清水中清洗干净之后交到了毛料“主人”的手中。
这个时候周振也从席位上走了出来,三两步疾走到了金丝种的“主人”跟前,笑问道:“先生,不知道您的这块料子出不出手?”
那个人抱着金丝种一脸故作茫然地看着周振,周振见状忙急切地解释道:
“这位先生,我是周氏珠宝的销售部经理周振,不知道您的这块料子卖不卖,若是卖,我们周氏愿意高价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