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了解甄乾现李璀很会做生意,在京城里有许多的商铺,在各地有很多的产业,几乎赚钱的产业都涉及到了,盐、铁、茶、酒还有丝绸等,甚至还在榷市和牧民进行牛羊战马的交易,每年利润有几十万贯之多。
“这算什么,郯王、棣王……还有颍王,他们私下经营的产业那才叫大呢?郯王垄断了巴蜀的井盐,并有一座铸钱炉,每年收入达三十万贯以上,棣王在江南有织机上万台,每年丝绢上百万匹,一年有上百万的利润,本王这一点又算什么?”
甄乾眨巴了一下嘴,感到心跳的厉害,天呐!李唐宗亲已经控制了朝廷的经济命脉,这让小民根本没法活了。
虽然知道李唐宗室大多被李隆基剥夺了政治权力,但万万没有想到这些亲王、郡王把手已经伸到了民间,利用手中的权力与民争利敲骨吸髓,这不就是唐代的寡头经济吗?也难怪唐开元之后的经济开始走下坡路,天宝年间出现了大规模的土地兼并,这样下去就算没有安禄山叛乱,各地的流民也会揭竿而起,这才是唐王朝覆灭的真正原因。
李璀不说,甄乾还真很多事情都不知道,好像从他口中说出来的这些事情并非是什么机密,恐怕就连李隆基也知道吧!
这里面有没有李隆基故意放纵的原因,甄乾就不得而知了。
忽然感觉李隆基就像一位即将破产的公司经理,虽然知道却始终不愿意去翻满是赤字的账簿,不知道是无力回天,还是不忍将心中的幻想破灭。
甄乾将酒暖好,给李璀和藤原刷雄倒了一杯,趁着李璀正在兴头上问道:“外有边将掌握重兵,内部宗室重臣私下经商,难道皇上都没有察觉吗?”
李璀喝了一杯酒,不知道是暖炕的效果,还是酒精刺激脸上变得红润起来,“边患不断,府兵制早已经糜烂,天下再无均田可分,募兵制也就不可避免了,你知道吗?国库早已空虚,每年租税收入只有钱200余万贯,粟1980余万石,庸调绢740万匹,绵185万余屯(每屯为两),而支出已高达四百多万贯,官员不经商又能如何?”
和后世某某电台一样,邸报上也都是一些不痛不痒的消息,如果李璀不说,自己还真不知道唐朝廷税赋收入少的如此可怜。
耕种的土地在一定时期是恒定的,财富的总量也是有定数的,但人口从唐初的二三百万户迅速的增长到天宝时期的九百多万户,唐初国家掌握了大量的无主荒地,实行“耕者有其田”的政策缓解了社会矛盾,而且土地只能耕种不能买卖,到了天宝年间,出现了“富者田连阡陌,贫者无立足之地”的局面。失地农民纷纷逃往他乡,出现了大量的逃户流民。唐肃宗时期只剩下不到二百万户,减少了四分之三,“天下户口,亡逃过半”。
唐代前期实行的是府兵制,士兵闲时务农,战时从军。但随着土地兼并,均田制的破坏,农民逃亡,军队失去了来源,只好将府兵制改为募兵制。政府出钱招募士兵,军队成为专业性质,从此造成了各地驻军领的权力膨胀,他们将军事、政治、经济、财政之权集于一身。中央与地方的矛盾日益尖锐,各地节度使骄横跋扈,独断专行,大大削弱中央集权的力量,贬低了朝廷的威严。在政治和军事上,唐代由原来的内重外轻的布局转变为内轻外重的局面。在危机四伏中,唐朝的政权实际上是外强中干,随时都有被颠覆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