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牢之上前劝道:“都督,俘虏杀之无益,一旦都督杀俘之名传出,恐怕鲜卑人在遇到都督之后就会拼死作战,死不投降,到时候我们死军将士就会遭受重大的伤亡。”
“都督不可啊!”田洛连忙劝道:“神武不杀,杀俘不详。”
所谓“神武不杀”是精神的一种境界,在此境界上的人被认为能成为神佛,也就是说有神的思想的人决断正确不会有错,后来神被简化缩小成为与英明,明智相近之意。高敬宗没有理会田洛和刘牢之而是指着冉裕问道:“鲜卑人抓到俘虏都是怎么做的?”
冉裕不假思索的道:“鲜卑人抓到俘虏只是会玩。”
“玩?”刘牢之愕然道:“玩什么啊!”
“鲜卑人可会玩了,俘虏在他们手中,被他们玩出了很多花样”冉裕面无表情的道:“鲜卑人会拿俘虏当箭靶子射箭玩,拿俘虏当练刀练剑,砍着玩,刺着玩,用战马拖着玩,把猎犬饿上几天,让猎犬上去嘶咬着玩,烧堆火架在上面烤着玩,要不然就是挖个坑埋着玩……”
冉裕每说一句,高敬宗的脸就会黑上一色,当冉裕说道“挖个坑埋着玩”的时候,高敬宗再也忍受不住,突然从冉裕手中抢过那把响尾蛇工兵铲子,事实上冉裕有意让高敬宗抢走这把工兵铲,否则冉裕就是用双根手指夹住,高敬宗也夺不过去。
高敬宗双手握紧工兵铲,然后抡圆了朝那断了腿的鲜卑具装甲骑俘虏脑袋上砍去。
“扑哧……”铲刃入肉的声音响起,俘虏骑兵的颈侧的动脉血管被完全割开,筷子粗的一股子血就飞飙到了三尺高,俘虏骑兵惊恐的用双手捂住脖子,血液依旧从指头缝里漏出来,片刻的功夫就流的满地都是。
刘牢之猛地往前凑了一下,又慢慢地躺了回去,事情已经生了,现在做什么都晚了,他不认为这名俘虏兵这一次还有什么救。
冉裕的眼睛瞪到了最大,他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眼前的这一幕:“向来胆小的高敬宗,居然杀人了!”
田洛也愣在当场,高敬宗的脖子上青筋凸起,不过脸上却没有异常的神情,在高敬宗眼中,这些俘虏士兵已经是禽兽,对于宰杀禽兽,高敬宗可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锋利的工兵铲在高敬宗手中舞得虎虎生风,高敬宗初次杀人,还是非常紧张,一下接着一下,不一会儿,这名鲜卑俘虏骑兵就被高敬宗用工兵铲砍得血肉模糊。
田洛、刘牢之和冉裕等人被这一幕惊傻了,他们半天没有反应过来,此时他们脑袋中都不约而同的升起一个念头:“这还是那个弱不轻风的高大都督吗?”
最让无比熟悉高敬宗的冉裕诧异的是高敬宗,杀掉第一个俘虏之后,并未停顿,然后径直转向下一个俘虏。高敬宗这一次又举起工兵铲并没有半点不适。
“都督……”
“朋友来了有好酒,财狼来了有刀枪。”高敬宗边乱砍边道:“孔子曰:何以报德,以德报德,何以抱怨?以直抱怨。以牙还牙,以血还血。对于鲜卑胡种,本都督只有一个原则,除非阵前起义,一旦战败被俘,全部杀光一个不留,本都督的粮食就算喂狗,也不留给鲜卑胡种吃……”
冉裕哈哈大笑道:“这才是裕可誓死追随的大都督。”说着,冉裕也随手抢过一柄环刀挥刀砍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