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宜阳知府冯德启的作风,滕海却是心知肚明。冯德启这人派别意识浓重,只要是跟他过不去的,或不跟他一路走的,哪怕你能力再强,本事再大,他都会极力打压。
与冯德启相比,同窗佟扇屏在宜阳府的实力,显然弱了不少。是不是向荆州府请示一下,将这个徐茂先调到惠山来?滕大人突然想到一个不怎么地道的问题——这是挖老友的墙脚啊。
就在惠山知府盛赞通阳渠工程的时候,徐茂先闲来无事,正窝在书房与唐家大小姐飞鸽传情。
西厂的信鸽就是不一般,从柳城縣到湖广行都司,来回也才一个时辰,换成普通驿站的信鸽,最快也要上午下午到。
他信中写道:凤菱啊,我们的关系还是趁早定下来吧?
这几天,徐茂先想到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都说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问题的生物,徐茂先似乎也不例外,自从那晚破了身之后,他就现自己空闲的时候,总会莫明其妙有那种方面的冲动。
可做为柳城縣知縣,他又不可能天天跑去望云轩,那不是他的为人。倒不如和唐凤菱把关系定下来,这样就可以名正言顺的为所欲为了,生娃娃都没人说闲话。
想到未来的美好生活,徐茂先忍不住得意地笑了。
唐凤菱看着手里的笺条,实在不明白他的心思,为什么突然间便想通了。以前,徐茂先的父母明里暗里提到两人的事,徐茂先总是毫不搭茬,漫不经心的德行。再加上两人年纪不大,唐凤菱也没想急于成亲。
而且成亲是成亲,恋爱又是一码事,唐凤菱不想错过任何该有的过程,也不知徐茂先吃了哪门子邪药?突然想到和自己确定婚事?如果她知道徐茂先的险恶用心,只怕当时就飞过来,掐死这头白眼狼。
一个时辰后回信:我们的关系不是一直很好吗?你指的是哪一方面,人家不懂唉?
唐凤菱虽然疑惑,但不妨碍心里偷着乐,语气上又装着糊涂。这混蛋,终拜倒在本小姐的石榴裙下了吧,哼!
“还能有什么,难道不喜欢我吗?”
书信来往的时候,徐茂先便会放下官场上的架子,和唐凤菱说起了甜言蜜语。
“美死你,谁喜欢你了,哼!”看着笺条,唐凤菱抿着小嘴,脸蛋都快笑成一朵花。
“唉!原来一直是我自作多情啊!”
回信的笺条上,徐茂先语气中透着沮丧,委屈地道:“如果不是今日鼓起勇气向你明说,我还一直蒙在鼓里。既然如此,强扭的瓜自然不甜,那我祝你幸福!我还是去找个喜欢我的人娶了吧。
竖子尔敢!
唐凤菱从字里行间中,看出一股酸酸的味道,这笨蛋不会来真的了吧?唐凤菱听到徐茂先要去找别人,突然大叫了一句糟糕。
然后娇嗔写道:“真是个榆木疙瘩,人家跟你玩笑而已。”
“嗨——凤菱你可真调皮,原来你是逗我的。害我伤心差点死。”
唐凤菱这回不说话了,许久都不见的信鸽,只回了一张空白笺条。徐茂先笑嘻嘻地又道:你什么时候有空?我带你去游山玩水。
游山玩水?骗人吧。
唐凤菱看着笺条上的字,顿时气鼓鼓的,我看这小子是没安好心才对,是想占我便宜。
唐凤菱不傻,一下就揭穿了他的阴谋。然后,她就想到了徐茂先上次在马车上,偷看自己胸脯的事,俏脸不由微微一红。
这家伙,怎么变得这么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