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来了。”夏唯一半点不客气的拍开他的手,转眼就被他给气笑了。
忽然发觉顾亦然其实比顾妈妈还更像狼外婆,表面上总是装着一副很好心的样子,其实背底里早就恨不能立即把她给叼走。
她禁不住嗤笑道:“你每次都来这一套,真的把我当作弱小无知的笨蛋呢,三言两语的就想来诱惑住我,我才不会傻兮兮的上你的当。”
顾亦然抿着嘴角默默的笑,被她这么揭穿也丝毫不觉得不好意思。
如果他真是狼外婆的话,才不会跟她说这么多废话,只要找准时机便把人拆吃入腹,何必像现在这般忍得这么辛苦?
且因为不想让她受委屈,他便只得费十二番的耐心哄她,再等她心甘情愿的那天,他必然是要将这么多年的苦苦隐忍从她身上讨要个够本才行。
“笨蛋变聪明了就是不好,想要在……你眼前讨个欢心都不行,你难道就不能装装傻,让我有点成就感?”顾亦然不怕死的又把手轻抚在她的脸上,嘴里幽幽的说着话,眼底里却尽是对她的沉溺。
夏唯一实在觉得无奈,不明白顾亦然为什么就那么喜欢碰她,这才刚拍他的手便又凑过来了。
原来亲近也是能上瘾的么?
她没有特别注意看他的眼睛,只是略微不满的瞥了一眼他那修长的手指,便就收回了视线。
算了,随他去吧,反正也不会掉块皮。
她暗暗想着,可是却忘了,纵容有时候是很容易让人得寸进尺的。
顾亦然最厉害之处便是能轻而易举的把她的心境摸得丝毫不差,这下她才稍稍软化,他就立马感觉了出来。
还记得他爸以前说过,夫妻间感情最好的保鲜方式不是单方面的谁宠爱谁,而是两个人相互一起宠爱。就好比,他爸一直宠着他妈胡作非为的时候,她妈其实也在默默的纵容着他爸的霸道小心眼。
虽然说他和身边这个笨蛋还没有完全达到那种境界,但他知道,他们俩人也正朝着要好的那面发展,这样缓慢的步伐虽不是一步登天,但渐入佳境也已足够他满意。
就在顾亦然勾唇浅笑之际,夏唯一忽然间瞪着他,似嗔似恼道:“得了便宜还卖乖说的就是你这种人了,如果不是因为从小就认识你,还真要以为你成天都在背后哄骗别的女人呢。”
“天地良心,我怎么可能会是这样子的人?!”顾亦然连忙喊冤。这话说得实在太冤枉他了,他这辈子总共也才哄着她这么一朵娇花啊,而且哄了十几年也还没有哄到手,说起来也真是失败。
他的眼神眯了起来,不由道:“夏唯一,你这样总是……编排我的名声,真的好么?”
夏唯一顿时瞪大了眼睛,恍然道:“原来你还有名声这个东西啊?我还以为所有人都该知道你是个披着狼皮的羊呢!”
瞧瞧,那模样多无辜。
顾亦然哼道:“除了你以外,谁还会把我想的那么坏?”
夏唯一撇嘴道:“是,你是A城的高岭之花,谁不想着攀上来把你采了呢。”
“那怎么也不见你来采?”顾亦然忙接过话道。然后,他展开双臂,做出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直接道:“不过,你要是现在来采的话,我一定不反抗,随便你从哪里开始。”
“臭不要脸……”
他弯起嘴角笑得无赖的样子,夏唯一忍不住轻啐他一下,带着薄红的脸面侧向一边,便不看他了。
谁会想到这位被外界号称是最高不可攀的贵公子,其实私下会是这么没脸没皮的样子?若是放在古代,说他是登徒浪子也不为过。
顾亦然看着她半天没动静,很是可惜的道:“别人那是想采都采不着,而你却是给你采都不采,夏唯一,你要学会惜福,太过随便浪费,可不是传统美德。”
夏唯一气笑,嗔怪的睨着他。看看他现在这样哪还有半点贵公子的样子,说好的冷傲矜持呢?
“不好意思,你身上的刺太多,我怕会扎着手。”她摆了一张女王脸。
顾亦然对着自己左看看右看看,“哪里,我怎么不知道自己长了刺,要不你再来检查一遍,看清楚了再说?”
他的眼神紧盯着她,里面的渴望丝毫没有掩饰,就差直接对她说:快来快来,我一定乖乖的任你从脚检验到头发丝,绝对包你满意。
那么赤衤果衤果的意图,夏唯一就算不对着他看,也能从他全身散发着的荷尔蒙气息里意识出来。
只是不明白,这全天下的女人那么多,他怎么非得要跟她杠在一起呢?
她感觉扭捏,也有着被他调笑时的羞赧和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