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妃茵面如死灰,“不,臣妾不知道,不知道那是什么!”
在这种时候,就算狡诈如纪妃茵,也只有死鸭子嘴硬的份儿了。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帮哀家好好调查调查,贵妾这人放着的药丸,究竟是些个什么东西?”
凉莲羽的话音刚落,一旁的太医立即走了上来,将地上的那些药丸捡了起来。
纪妃茵顿时感觉犹如一盆冰水当头泼下,她明明就把那药丸藏好了的,怎么现在又会突然掉出来!?
不只是如此,皇后好端端的,又怎么会突然带了太医来给自己把脉,突然就问起了有关胎儿的事情?!
难不成是纪芙茵她……?!冷汗已经濡湿了她的额角,纪妃茵有些不敢置信,眼角的余光 震颤着看向纪芙茵。
凉莲羽神色淡然,坐在椅子上,似是漫不经心地饮者手中的茶,目光却在扫过纪妃茵的脸时,看起来有几分意味深长。
自己之前加班成珍珠时说的话,就算不能令凉莲羽全信,至少也可以令她起了疑心,对于身居皇后之位的凉莲羽来说,只要有了一丝疑心
,就足够令她抽丝剥茧,去调查清楚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了。
纪芙茵目光悠然地扫过纪妃茵,朝朝的仇,以及自己同她这么多年来的纠缠撕扯,今日终于要有个了断了!
在将那药丸细细研究了一番之后,钱太医同赵太医二人目光震惊地对视了一眼,随即战战兢兢地转过身来,弯腰对凉莲羽犹疑道:“回禀
皇后娘娘,此药……是可以令女子呈现假孕状态的妖物!”
钱太医话音刚落,纪妃茵的眼神顿时猛的一震,一种强烈的恐惧感顿时席卷而来,巨大的压迫感令她有种隐隐作呕的感觉……
自己豁出命去赌的这一回,竟然还是落了她的套!
什么绝对不会被人察觉到,分明就是欺哄自己的谎言!
脸色已经白成了一张纸的纪妃茵,目光竟有些慌乱了起来,冷眼沿着额角涔涔而下。
凉莲羽眉峰一挑,冷冷道:“贵妾,假孕药是怎么一回事,你是否应该跟本宫好好解释解释?”
在纪芙茵那夹杂了一丝冷笑的目光当中,纪妃茵压抑着自己身体的颤抖,跪在地上,声音已经变了调子,“皇后娘娘,臣妾,臣妾不知……
”
“不知?”凉莲羽冷冷一笑,“药是你服下的,这些个玩意儿也是从你的地盘上找到的,你说不知此事,可是觉得本宫年纪大了,好哄了
不成?!”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凉莲羽的声调猝地高了上去,手掌重重地拍在桌上,手上带着的翡翠镯子,硬硬地砸在了桌面上,发出令人心颤
的铿锵几声。
“臣妾,臣妾当真不知啊皇后娘娘!臣妾当真不知啊!”
看着纪妃茵涕泪交加,已经完全失了谋略的狼狈样子,纪芙茵只觉得自朝朝死后,盘亘在胸前的那一口闷气去了大半。
就算之前她不做出什么保证,不必说这药是百分百绝对不会被其他人看出端倪来的理由,纪妃茵她,也还是得乖乖地按照自己的想法走到
这死胡同来。
紧抓着权利与**不松手的纪妃茵,在听到自己宁可牺牲自己委身于赵洛之的话之后,就算是只有一丝摇摇欲坠的希望,她也会拼命走出
那一步的。她与她坐了两世姐妹,纪妃茵的想法,她再了解不过。
“皇后娘娘息怒!大姐姐定是一时糊涂,鬼迷了心窍,才会做出这种糊涂事来的,请皇后娘娘高抬贵手,饶过大姐姐这一次吧!”
纪芙茵双眸含泪,似是万分不忍地跪在了纪妃茵的身旁,对着凉莲羽便磕头了下去,她的面容假装的足够悲切,真诚到谁都看不出她唇角
的一丝冷笑。
凉莲羽目光只是轻轻扫过纪芙茵,从那毫无变化的面容之上看不出分毫其他的意味。
可就在纪芙茵刚刚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纪妃茵顿时像是失去了心智的疯子一般,猛地扑了上来,用力的一巴掌掴在了纪芙茵的脸上。
“你这个贱人!分明就是你用六皇子殿下威胁了我!否则我怎么会在你的逼迫之下服用了这些该死的药丸?!是你,分明就是你!”
“贵妾情绪失控,你们也傻了不成?!”凉莲羽带着几分薄怒,扫了一眼纪妃茵的侍女,立即便有人走了过来,将纪妃茵“搀扶”到了一
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