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青抬腿用膝盖顶在袁慕的腹部,让林小青没有想到是,袁慕竟然露出痛楚的表情,她这一腿,可没有刚才那一拳来的重;
袁慕手上一颤,将她放开;
袁慕的嘴唇被血液染的腥红,他揉了揉腹部,抬手擦拭了唇上的血液,笑容依旧挂在脸上:“这些年,你的性子倒是泼辣了不少。”
林小青心里跳动的厉害,半晌憋出一句话:“请你自重,我已经结婚了。”
袁慕挑了挑眉头:“和高宴?”
林小青怒视着袁慕:“你倒是把我调查的仔细?当初爷爷说的没错,你这个人,一点儿也不简单;我真后悔,后悔相信你能脱离家族关系,和我在一起,现在想想,我真.他.妈的天真!”
林小青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忍不住爆了粗口;
袁慕突然收了笑:“你以为你爷爷是什么好东西?有我在,你别想和姓高的有幸福日子过!”
林小青抬眼打量着眼前一脸阴霾的男人,凉凉一笑:“终于暴露出本性了?袁笙,哦不,应该叫你袁慕,袁大老板!你还嫌弃害我还的不够么?你已经祸害了我四年,你还想继续折磨我么?有本事,你就在这里掐死我!毁尸灭迹,好不好?”
袁慕的表情变得难受,声音也柔下来:“小青,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林小青冷笑:“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你可不要狗血的说想和我复合,想和我在一起;我已经结婚了,我只求求你,不要打扰我幸福的生活;”
袁慕早在两月前,便在A市找到了林小青,可他并没唐突的和她相认;
也是因为他的犹豫,才导致了林小青和高宴闪婚;袁慕有些悔恨,为什么不早一点儿出现在她的面前?指不定现在就不会出现这样的状况;
袁慕心口疼的厉害,像从前一样,将林小青搂在怀里;为了不让怀中的林小青挣扎,他一手圈住她的腰身,一手箍住她的肩;林小青常年习武,力气是平常女孩的好几倍;袁慕自认为力气不小,可搂着林小青,却十分的吃力;
袁慕低下头,咬着她的耳朵,轻声说:“你不乖。”
林小青愣了愣,绷紧的身子瞬间就轻松下来,泪水在眼眶里打着旋;
林小青从前的脾气一向不好,大小姐的脾性;和袁笙在一起时,经常闹别捏,每每遇见这种情况,袁笙都会紧紧搂着她,贴着她耳朵说:“你不乖。”声音温如春风,躁动的林小青很快便能安静下来;她总是会将脑袋贴在袁笙怀里一阵乱蹭,继而咯咯的笑了起来;
可是,现在搂着她的这个人,是从前的袁笙么?
时过境迁,从前腼腆的大男孩袁笙如今已经变成了年轻有为的大老板袁慕;
变得不仅仅是性格,还有名字;
看着怀中的人安静下来,袁慕这才将她轻轻放开些;低下头,含着嘴里的血液,再一次,吻上了她的唇;
袁慕嘴里的血腥伴随着他的舌头和唾液送入林小青口中,林小青被吻的有些呼吸困难,可偏是这样的强烈的吻,让林小青重拾了往日的温情;
林小青心里酸疼酸疼的,心口上像是被人用滚烫的油淋了一遍又一遍,心里像是有什么情绪释放出来,让她不由自主的,接受了这个吻;
人有的时候就是这么奇怪,情绪上抵触,可身体却有记忆力似得,奇怪的接受了眼前人的温度;
两人相吻,就像是回到了四年前;在那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在学校的一棵香樟树下第一次接吻;
徐徐微风贴着两人的肌肤滑过,两人吻的既青涩又生疏,但是特别富有感情和黏性;他们就像是一副浪漫而温情的风景画,香樟树成了他们的背景;
那样的第一次,曾经反复的出现在林小青的梦中;那样甜蜜的梦,在后来的那四年,却成了她挥之不去噩梦;每次从梦中醒来,她的心口就像被撕裂一般的疼;
在天台寺的那两年,她住在简陋的禅房里,没有家电,没有电灯,用的还是最古老的烛火;冬天从噩梦中惊醒,就再也睡不着,被窝里冷的像的冰窖;冬夜里,山上总会下大雪,寒风吹得纸糊的窗户啪嗒啪嗒的响,她就裹着硬邦邦的被子,缩在床的最角落,看着窗户啪嗒啪嗒一夜;
孤寂寒冷的在天台寺度过了两个冬夜;
她有时候有种错觉,觉得自己穿越了,穿越到了只有两个人的地界;
她有很多次想要偷跑下山,可山上就像是迷宫,她怎么也走不出去,最终还是被师傅带回了山;她对自己的师傅简直是膜拜至极,她觉得自己的和尚师傅,就是传说的世外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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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宴应酬了几位集团的老总,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找到自己的媳妇儿;
高宴会在今天晚上,向所有人公布他和林小青的婚事;
可是高宴在会场转悠了半天,也没有找到林小青;高宴走进后台的工作室,推开门便看见一男一女相拥相吻,高宴瞬间浑身僵硬,立在门口愣了半晌;
见有人进来,男人赶紧放开怀中的女人;
看着两人的反应,高宴哈哈笑道:“你们继续,继续。”随即替他们关上了门;
曲醉醉的脸已经烧的通红,秦弈也有些尴尬,不敢低头看曲醉醉;
曲醉醉低头指了指门:“那个……经理啊……我先走了。”
秦弈揉了揉鼻尖儿,点了点头,随即说道:“等会儿,我送你回家。”
曲醉醉伸手去拉门,门却被人从外面锁住:“经理!门好像……被高总锁住了。”
秦弈啊了一声,随即收到了高宴的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