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若兰没有想到的是,当江惟清带她走至府里西北角的小佛堂时,江氏拒绝了他们的求见。睍莼璩晓
“你们退下。”
江惟清对身后跟着锦儿和婆子说道。
锦儿看了眼若兰,若兰点了点头,锦儿低眉垂眼退了下去。
她一退,她身后的葛婆子拧了拧眉头,最后便也跟着退了下去,但耳朵却是竖得尖尖的,就想着能捕捉到只言片语。
江惟清握了若兰的手,带她走至紧闭的门前,撩了衣摆便跪了下去。若兰急忙也跟着跪下。
“娘,孩儿带若兰来给你请安了!”
四周依旧静悄悄的,淡淡的檀香氤氤绕绕,透过窗棱和门缝缓缓的向四处散去。
风声呼呼,不多时响起轻脆的有规律的木鱼声,以及隐约可闻的诵经声。
江惟清垂眸,没有人知道他此刻想着什么。
若兰犹疑着要怎样相劝时,门却在这时“吱呀”一声从里打开,一个年约四旬穿一袭青布粗衣的妇人走了出来。
江惟清一直僵硬着的身子忽的便软了软,他抬头朝青衣妇人看去,神色间难掩激动之色,“瑞妈妈,我娘她肯见我了吗?”
瑞妈妈摇了摇头,眼见得江惟清眸中的亮光似炭火般,乍然而熄,瑞香连忙道:“小姐有东西让奴婢交给大奶奶。”
说着,将一个蓝色帕子包着的东西递到若兰手里。
若兰疑惑的看向江惟清,江惟清默了一默,隔着袖子捏了捏若兰的手,示意她收下。
若兰接过,正欲打开,耳边却响起瑞妈妈的声音。
“奶奶回屋里再看吧!”
若兰的手便顿了顿,瑞妈妈上前扶起若兰,目光上下打量了若兰好一会儿,回头对江惟清道:“大公子以后便是大人了,肩上的责任也越发的重了。”
“瑞妈妈,娘她……”江惟清神色凄然的看向瑞香。
瑞香默了一默,回头看了眼身后的屋子,压低了声音,快速的道:“大公子你是聪明人,小姐有她的难处,但她跟这天下所有的母亲一样,都是爱您的。”
江惟清握着若兰的手便僵了僵,看向佛堂的目光越发的冷凛和痛苦。
若兰捏了捏手里的东西,对僵着身子的江惟清道:“大公子,我们先回去吧。”
江惟清默然不语,若兰扶了他起身。
回去的路上,两人久久都没有说一句话。
若兰一边走一边留心着杜府的布局,这才发现,他们的屋子位于杜府的东南角,离丰氏的主院隔着两条长廊,算是比较幽静的角落,若非有心,和这府里的人是很难遇上的。
“我们走走吧。”江惟清忽的出声说道。
“好。”
两人便顺着青石小径慢慢的往前走。
锦儿和葛婆子正待要跟上,江惟清却回头摆了手道:“你们回去吧,不用跟着侍候了。”
锦儿与葛婆子应了一声,便齐齐退了下去。
若兰跟在江惟清身后,默然往前走。
“待今年年过完,明年开春,我便会向家里提出我们赁府另住。”
若兰霍然抬头,看了江惟清道:“会不会太急了?”
江惟清摇了摇头,“不,不会。”
若兰点了点头,她既嫁与他,自是他如何安排,她便如何听从。
杜府的另一处小院。
丰氏正笑盈盈的看着坐在身侧的杜丹南。
“我原以为我和三妹妹的都一样,可是三妹妹的得囊是空的,我的香囊里却装了这个。”说着将手里一对珍珠耳坠递了过去。
丰氏伸手接过,仔细看了看,轻声道:“东西倒也不贵,不过难能可贵的却是出自宝记银楼。”话落将手里的耳坠递还给杜丹南,又道:“想来,你丹阳姐姐得的那个也是内有乾坤。”
杜丹南接过贴身放好,抬头看了丰氏道:“娘,这大嫂嫂只比丹阳姐姐大一岁。”
“你是想说,你这大嫂嫂是个聪明手段又高明的吧?”丰氏含笑看了杜丹南,目露赞赏的道:“丹南你也长大了,知道想问题了。”
杜丹南脸上红了红。
暗自庆幸,适才没有当着杜丹美的面将这香囊打开来看。
丰氏身侧的惠婆子欲言又止的看了眼丰氏。
“妈妈可是有话要说?”丰氏抬头看了惠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