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是我的意思。”谢弘文接过张妈妈手里的茶盏,啜了口茶道:“是若兰的意思。”
张妈妈再次撩了眼司氏,司氏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张妈妈便接着道:“是大姑娘的意思?那这册子也是大姑娘给老爷的?”
“嗯,当初她娘亲过逝时,这嫁妆单子一式三份,除了我和老太太手里,还有若兰身边的丁香也有一份。这是照着丁香手里抄出来的。”
张妈妈便再问不下去了,撩了眼身后的司氏,眼见司氏眉头微拧,攥着册子的手都白了。张妈妈不由便暗暗的摇了摇头。想来,大姑娘早就留着这一手了!先夫人的嫁妆这些年被夫人卖的卖,花的花,哪里还有什么!
司氏敛了眉眼死死的咬了牙,不多时腮帮子都咬酸了!她一直以为,这嫁妆单子就只有谢弘文和太夫人手里有,没想到,那个丁氏死前帮着脱了奴籍的丁香手里也有一份!好一个丁薇,原来还留有这手。
张妈妈看着神色略显狰狞的司氏,当即便轻轻咳了一声,身子往前半步,将司氏给挡了,笑了道:“果真是女大不中留,这才说要议亲,大姑娘就想着要嫁妆了。”
谢弘文闻言先是怔了怔,稍倾却是摇头笑了笑。
他一路上都觉得这事蹊跷,眼下听了张妈妈的话,反而到是释然了。心道:许是若兰早就思嫁,才会想着清理嫁妆吧!
当下,抬了头对司氏道:“你找个时间将这册子上的产业都清点下吧,这十几年下来,光那些庄子铺子的收益都得有些日子。”
“是,妾身知道了。”司氏早在张妈妈那声咳嗽时便回过神来,当即将册子放到一边,对谢弘文道:“不早了,老爷明日还要上衙,早些洗洗歇息吧。”
谢弘文点头。
张妈妈便唤了香婵、香云进来侍候谢弘文和司氏梳洗歇息。
一夜无话,次日谢弘文去了衙门。
司氏方发作起来。
一连砸了好几个湖田窑青白瓷茶盏,心头的火才稍稍好了些。
屋里屋外侍候的丫鬟婆子听着那一声声“哗啦”的碎瓷声,大气也不敢出。
带着若英来请安的若芳步子一顿,便站在了隔扇外,凝神听着屋子里司氏的怒吼声。
“小娼妇,我到她打的什么主意,却原来是盯着那笔嫁妆!”
张妈妈一边让香婵收拾着屋里地上的碎瓷一边轻声道:“这也太没个道理了,不说太太将她拉扯大,便说她这些年吃的用的,哪样不要钱?乌鸦尚知反哺之情,大姑娘,这整个就是白眼狼嘛!”
司氏端了新奉上的茶盏,轻啜一口,润了润喉咙。又道:“妈妈您也知道,这偌大个府邸,这上上下下几十号人,哪样不要支出?老爷就那么点奉禄,我的陪嫁是早就贴补进去了,一时间哪里去凑那么多的银两出来,给她做嫁妆!”
若芳听到这,立时便牵了若英的手走了进去,冷眉横眼的道:“娘亲,可是谢若兰那个小贱人又来为难你了。”
司氏与张妈妈一番话原不过是说给外面的下人听,不想却让若芳听了去,脸上的神色便变了变,生怕若芳为着这事又去寻了若兰,她养的女儿她自是知道。若芳也就是个爆筒子,脾气直还没什么心计,哪里是那个不声不响逮着机会就咬人的若兰的对手。
当即连忙道:“你别管,这事娘自有主张。”
若芳却是连连冷笑,将若英往炕上一放,抓了把吃食往她手里一塞,便走到司氏跟前,低声道:“娘,你的主张无非便是让着她,哄着她。可是,你让着,哄着这么多年,可得了她一声好?”
司氏抬头看了若芳,“你可是有什么主意?”
若芳冷冷一笑,轻声道:“您别管,我这回定要叫她哭不出来!”
司氏还欲再说,若芳却是不肯再多说,只扯了别的话来哄她开心,不多时,谢景明也来请安。母子几人,一时间其乐融融好不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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