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事情就变成现这样了。”当晚,商净盘腿坐床上,向闺蜜许莹莹报告,末了来了一句,“我是不是很没用?”
许莹莹夸张地叹了一声,“也真没法说,那种情况下也没几个女人能坚守阵地。”那种男人糖衣炮弹外加真情告白。
两人沉默片刻,许莹莹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很犹豫,”商净顿了顿,“说实话,我d国看到地震家破人亡,又经历了生死一线,回来后感悟很多,觉得简简单单幸福就好了,也真下定了决心不再爱他,可是没想到他那么执着……也没想到我这么……不靠谱。”
许莹莹应了一声,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我不想再这么躲避下去,既然我心又偏向了他,那就真真正正试一回吧,反正这次再也没有什么乱七八糟身份了,就我们两个,简简单单地,拉个手,谈个恋爱,多好……我是这样想,可是我又怕我这种想法是错,所以,我想问问你……”旁观者总是看得清楚一些。
许莹莹沉思片刻,说道:“去吧,我也觉得你想法是对,撇开所有表象,爱情这玩意,不就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你们俩现都有这种觉悟了,应该会走得很远。”
“是吗?”商净唇角不自觉地勾了勾。
“不过你心里虽然这样想,面上可不要太给他好过……”狗头军师正打算出谋划策,商净这边门铃响了,顾垂宇说是有事不过来,难道是阎勇?
商净只得打断她话,“我这边好像有客人,下次再聊。”
她挂了电话走了出来,商父已经到了门口,他打开门,背光下只见一名穿着光鲜男子提着两袋子东西站门口。
“商叔,吃了饭没有?”
那男人一出声,商父才看了个仔细,不正是顾垂宇?商父定睛看着把头发放下来显得很不一样男人,侧身让他进来,疑惑地问:“小顾,你这是……”
商净也奇怪地看着少了平时成熟稳重却多了几分年轻意味顾垂宇,再看看他手里提东西,对上他目光,却碰上他温柔笑眼,让她不由得心悸一瞬。
几人落座,顾垂宇清了清嗓子,不紧不慢地说明来意,“商叔,托您福,商净和我昨晚正式确立关系了。”
商净脸一瞬间如火山爆发,红了个彻底。他、他居然来这招!
“虽然我还处观察期,但我还是觉着应该正式拜访一次,不然我就太不知所以然了。”顾垂宇轻笑,看了看商净,“请把令千金放心地交给我,我一定会好好对她,不会让她受委屈。”
顾垂宇当初娶周芸前,只有定婚时与家人一同去了周家一趟,还是被强制参与,顾父要是看到这场景,非气得吐血不可。原来小儿子这种事不是不会做,而是得看他愿不愿意去做。
商父欣慰于他作法,但也不由得心里想,他这样,自己跟女儿加起来都不是他对手啊。
这明明才点头交往,怎么就有点结婚前夕赶脚?商净羞赧得说不出话来。
“小顾啊,两人一起是好事,以前事我们也都不多说了,两人好好相处吧,你别让小净受委屈,小净也别对小顾使性子,啊。”商父有也点嫁女儿感觉,不由百感交集。
“我知道,她使小性子也没关系,我受得住。”顾垂宇笑道。
商净瞪他一眼。
顾垂宇当作没看见,微笑着打开纸袋,从一个雕琢精致檀香木盒里拿出一顶色泽圆润石瓢紫砂壶,“商叔,这是我让人从北京带来,乾隆年间东西,我看着还不错,就权当见面礼了,还希望您不要嫌弃。”这几百万大石瓢从春拍下来,顾垂宇又让人养了很久,今天总算派上了用场。
再不懂市场也明白这宝贝价值,商父视线离不开那浑厚朴拙、明润光泽壶身,连连道:“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不能收。”
顾垂宇道:“一个壶而已,说到底还是给爱茶人才能发挥它用途,要是我手里不过是束之高阁,那才叫可惜。”
商净想说话,放沙发上手却不期然被偷偷握住,她心一跳,立刻忘了要说话。
放手。她无声地道,怕被商父看到这亲昵一幕。
顾垂宇凝视她笑了笑,手下放肆地摸了几把,才不慌不忙地放了开来,说道:“商叔,其实我想找商净帮点忙,她现跟我出去一会可以吗?晚了我会送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