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净倍受煎熬地等外面,希望父亲能让母亲回心转意,就这时,那道熟悉声音身边响起,“商净。”
她抬过头,眼神空洞地望向发声处,眼前因各种原因造成供血不足黑了黑,身子无意识地摇晃了一下。
男人连忙扶住她,“你怎么了?”该死,小脸怎么白成这样?是他给逼?
商净稍稍缓了缓,才从他手臂里挣脱出来,声音带着从未有过冰冷,“顾垂宇。”
“你脸怎么连点血色也没有?吃过早餐了没有?”顾垂宇当作没有看到她冷若冰霜,关心地问道。
“这么早就来了,怎么,迫不及待地想验收你胜利成果?”商净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么痛心入骨,房内母亲丧失了生存意志,想要舍下她悄然离去,而眼前这个自己想爱又不能爱男人她无助时候要胁她成为情妇,她开始不明白活着究竟有什么意思。
见她倍受打击,脸上淡不可见神情好似万念俱灰了一般,心头大惊,脱口而出,“钱我借给你!”他拉着她手臂,像是这样就能阻止她,“昨天话就当我没说过,我不逼你,你好好,我永远不逼你了。”天知道他前一刻还想硬着心肠迅速达到目,就怕夜长梦多,可是现他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求她不要再这副表情,他着实害怕。
他不得不承认,他对她确有了别样感情。
商净此时此刻听到这样话,脆弱不堪心瞬间如同抓住了后救命稻草得到了极大抚慰,“真?”她双唇竟然有些微微颤抖。
“真,你要是不相信我们可以立字据,别哭了,嗯?”明明眼前人儿倔强地未流一滴眼泪,但他还是情不自禁地哄她别哭。
脑海里绷紧神经“啪”地断了,商净猛地扑进他胸膛,泪水顿时浸湿了他衣服,“妈妈、妈妈她、她想走……”她此刻就像小娃儿找到了惟一一个可以告状人,似是天地间只有他能帮她。
“乖,嘘,净净,别哭,别哭,你妈妈想到哪去?”虽然是清晨,过道还是人来人往,顾垂宇也顾不得那么多,抱紧了她连声轻哄。
“她不想要我了,”商净一边哽咽一边道,“她想走……”
顾垂宇这次明白了她话中含义,心疼地道:“别哭了,她是不是怕拖累了家里?你跟她说我借给你,嗯?”
“对,对,她就是怕这个,可是我说话她不信,你去跟她说好不好,你去跟她说你借钱给我了,我一定会还!”她泪眼汪汪地抬头看向他。
“好好好,我去跟她说,你别哭了。”顾垂宇现只觉只要她不哭,万事都好商量。
商净被连声哄着好不容易止住眼泪,正他帮她擦拭泪水时,一道声音自后面传了过来——
“咦?这不是顾市长吗?”值夜班闻进做后一次巡房,迎面看见顾垂宇正低头与人说话,笑容满面地走上前。
背对着他商净轻轻侧了侧身。
“闻主任。”顾垂宇表情微妙变化,将纸巾轻柔地交到商净手上,迎上前微笑着与他握手。
“顾市长怎么这么早来了?”闻进余光扫过身边女孩,果然是商净,看来他昨天电话没打错。
“我也就这会儿有空,过来看看一位老领导,顺便来看看商净妈妈怎么样了。商净,这是闻主任,你们应该认识了吧?”
商净眼泪未干,她低着头点了点。
“闻主任,您是商夫人主治医师,那一切就劳烦您了,商净救过我一命,我一直想该怎么回报这份恩情,请一切用好措施,治疗费我全部负责。”
“当然当然,我们一定大努力。”这里头有猫腻,闻进笑着点点头。
这时商父一脸沉重地走了出来,见到几人愣了一愣,“小净?”
商净抬头,见父亲出来,急忙走过去问道:“妈妈怎么说?”
商父缓缓摇了摇头。
“爸!”
“商净,你别激动。”顾垂宇安抚一句。
“这位是……”商父看向器宇轩昂陌生男子。
商净这才注意到周围环境,看了一眼顾垂宇,垂眸介绍道:“爸,这位是s城副市长,顾市长,顾市长,这是我爸。”
“咦?”商父吃了一惊,他没料到居然这看上去年纪轻轻男人居然是副市长,只是小净怎么会认识一位这么大官?“您好,顾市长。”
“您好,商先生,商净曾当过我一段时间保镖,多亏了她才化险为夷。”顾垂宇得体地与商父握了握手,顺便简单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