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囊?”云凡眨眨眼,又看了两眼,然后:“噗——哈哈哈哈哈哈——”他笑得在树林间满地打滚,十分不给谢郁面子,上气不接下气道,“说实话我还真没看出来这是香囊……哈哈哈哈我以为殿下手里握着的是团泥巴……”谢郁黑着一张脸,偏偏云凡还无所察觉,继续作死道,“先前我去给长公主例诊的时候见长公主那里有许多姑娘绣的香囊,随便拿出一个来也比这个强啊……没想到殿下最终选了这个,殿下,要不要微臣给您也诊一诊啊?您没事吧……唔。”
谢郁往他身上踹了两脚,径直扬长而去。
云凡本来笑得还很开心,突然身上就来了这么两脚,不由吃痛笑得比哭还难看。他瞅了瞅谢郁的背影,唏嘘道:“我说错什么了吗,可是真的很丑,呲,可真疼……”
随后云凡爬起来跟上,换了一个比较委婉的说法,“殿下,这只能说你的眼光很特别,你确定……那香囊上不是糊的一团泥巴……”谢郁眼神黑白分明地扫过来,当他认真的时候还是相当具有威慑力,云凡当即改了口,“啊殿下你看那晚霞,真真比猴子屁股还要红啊!”
随后谢郁在回去暖阁的途中,云凡又八卦地凑上来问:“殿下,这香囊谁绣的,是闻人笑小姐吗?”
这一点谢郁并没有认真想过,当时他就只瞧上了这一只,现在云凡这般一问,他似乎才想起,方才在别的香囊堆里似乎并没有发现又闻人笑的名字,那这一枚……
云凡继续给他分析:“据我所知,今日前来公主府的小姐都是大家闺秀,女红应该不在话下。像这种格调的,也就只有可能发生在闻人笑小姐身上,她不是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吗,说不定女红也忘记了。”
谢郁不置可否。回到暖阁以后,暖阁里的丫鬟纷纷见礼,但他发现好像并没有闻人笑的影子,不由问:“她呢?”
丫鬟应道:“那位小姐听说殿下的尊驾到了门口,就匆匆离开了。”
谢郁闻言,不屑地嘁了一声。这女人,原来也是一个趋炎附势的人,还以为她都多清高呢。
这样一想,又觉得不对。明明他就是太子,为什么要有这种说不出来的烦躁感觉啊!
云凡在旁语不惊人死不休:“喂,不是吧,你莫非还吃你自己的醋不成?”
“你滚。”
“好吧当我没说。”
“那破鸟呢?”谢郁问。
云凡耸耸肩道:“我见它闹腾得慌,就让它折回去接殿下大驾了啊。”
此时公主府里的小姐们听说太子殿下来了,纷纷如狂蜂浪蝶般拥至大门口。她们既要在太子殿下面前显得矜持,又要努力挤到最前沿。
就连闻人雪也一改往日的柔弱,明里暗里较着劲,前面一堵堵肉墙使得她实在挤不动了,她便暗暗伸手往挡在前面的小姐身上掐了一把。小姐不由吃痛尖叫,引起不小的哄乱,而闻人雪终于得以趁机挤到前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