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样子就别提多狼狈,多肮脏了。
正赶上中午时分,大营里来来往外的士兵又特别的多,就纷纷止住脚步,看着诸葛瑾的悲惨样子,捂着嘴巴直笑话。
“瞅瞅瞅瞅,还军师呢,都被大王摔成那个样子了——”
“呵呵,就是一个狗头军师,大王早就说了,他最没用了!”
“就是,就是,还说能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前知五百年,后至五百年呢。这几次的战役,那次是他预算得准的?”
“就是,就是,就一个白吃饭的懒汉,还赖在军营里,早该推出去问斩了!”
见众人越说越不像话了,诸葛瑾不想自取其辱,一骨碌赶紧爬了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就打算走掉了。
这段时间,郑英和他的兄弟们早就对他有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天天指指点点的,诸葛瑾早就习惯了。
就貌似很坚强的,面不改色爬起来跟个没事人似的,要走了,心里却一直在叹气,苦涩得很。
可是,他要走了,那些士兵的八卦还远远没有结束。
当诸葛瑾踱步躲到一个帐篷后面,想歇一下脚,梳拢一下自己受伤的心灵时候,却听得还有士兵在议论。
“俺听大王说过啊,等一打下大山州,就把这货给——”
有一个士兵,跟几个人挤在一起,挤眉弄眼的小声念叨着,看着诸葛瑾离去的背影,就是一挥手做了个狠狠往下砍杀的动作。
“你骗人呢吧?大王能这么做?”还有人不太相信。
“你别不相信,俺们可是大王亲卫队的人,天天跟着大王身边呢——”那人就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到。
“可不,那天,俺也听到了。大王说这货是读书人,还有个七窍玲珑心,下酒最好吃,最补了——”就有另外的士兵忙附和道。
啊?
躲在帐篷后面的,还在暗自疗伤的诸葛瑾,就惊得冷汗一身身的。
郑英想杀了他?
还要吃了他的心?
这,这怎么可能呢?
跟了郑英这么久,尽心竭力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他,他怎么可能这么绝情呢?
诸葛瑾还有点不信,忙透过帐篷的缝隙往那些说八卦的士兵看去。
就现,那几个士兵还真是郑英的亲随——天天伺候在郑英身边的亲密人,自从郑英一开始起兵造反的时候,那些人就跟着呢。
顿时,诸葛瑾心里就拔拔凉的,直冒冷风——
好啊,郑英,老子丢弃妻子的保你,就指望你能成龙成凤的。可你倒好,竟暗中打着主意,挖老子的心肝下酒!
这心思歹毒的!
诸葛瑾就气得直跺脚,也懊恼得不行。
是夜,诸葛瑾也不管郑英和他们的手下,喝不喝酒,站不站岗的问题了,卷了大批行礼细软,就趁着夜色,悄悄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