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明在基督城小住游览了两天后,和昨天到达的玛丽安上了热气球,热气球上有桌椅,有香槟有点心。操控师在高点,不打扰篮子里的二人世界。
“艾莉丝?”玛丽安沉吟:“道理是没错,这份证据可以推翻黑色联邦,也是最有效的手段。目前有几个知情人,幽灵、恶魔蜘蛛这两人是其中知情者。根据他们和菲亚接触、了解,加上他们本身具备的实力,如果有机会,完全可以拿走这份证据。我们完全没有机会。”
于明不同意:“机会不是没有,不仅不是没有,而且还有相当机会。假设幽灵或者恶魔蜘蛛帮助我们偷盗这份证据呢?”
“为什么?”玛丽安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会帮助我们?黑色联邦是他们共同的利益,我们拿到证据必然公开,因为这是我们组织生存的需要。”
“菲亚和幽灵的关系如同中国封建时代君臣关系,幽灵对菲亚王朝很有帮助,但同时菲亚知道幽灵有野心,一旦自己死去,幽灵恐怕难以收心,所以就出现了三权分立的想法。幽灵也憋屈,虽然没露出反相,但为了表示忠心,无奈的听从菲亚的吩咐,诬陷艾莉丝,同时还拱手把这份证据交给菲亚。幽灵比任何人都更想拿回这份证据,这次a市狙击u盘,菲亚没有再出现台面,据说幽灵在美国一些人心目中地位大涨。分析所有人,幽灵几乎可以说是黑色联邦接班人的不二人选。他是美国人。年轻,cia成员,背景清晰。”
玛丽安同意:“恩。确实,如果没有这份证据挟制幽灵,就算三权分立,幽灵也有实力推翻这个制度。”
“再看恶魔蜘蛛,他一直是黑色联邦被边缘的人。”于明道:“硬实力不如幽灵,号召力不如菲亚,但是如果他没有野心。他就不会加入黑色联邦。现在有个大好机会在面前,如果他能有一份证据,那幽灵就受他挟制。”
玛丽安点头:“没错。幽灵和恶魔蜘蛛都想拿到那份证据。一个是为了不受制于人,一个是为了制人。可是他们未必会帮助我们,因为我们得到证据,他们利益链就全部粉碎。”
“理论上这样。但中国有句成语叫虎口夺食。”于明道:“幽灵和恶魔蜘蛛都是很自信的人。特别恶魔蜘蛛屡次在细节上战胜我。而我有几个便利,是这次黑色联邦会议的助手,是曼迪的丈夫。”
玛丽安道:“你意思是,你被他们利用去拿证据,然后反过来在他们手中抢下证据?”
“我知道这么说你肯定不同意,我们分析下这个计划成功和失败的利益。计划成功,没什么好说的,黑色世界维持原样。我们调查人组织成为第一龙头中立组织,声望等也会增加。再适合的扩张人数。达到一定的规模,形成一个不败的团体。计划失败呢?第一种失败,菲亚现了,我们被阻止了。第二种失败,u盘落到了幽灵手上。第三种失败,u盘落到了恶魔蜘蛛的手上。”于明顿顿道:“第一种失败,也没得说,维持原样,黑色联邦壮大强大,整合黑色资源,调查人组织迟早会成为对方攻击的对象,枪打出头鸟嘛。如果不是我们这只鸟比较分散和强大,恐怕杀鸡儆猴的对象就是调查人组织,而不是亚运物流。第二种失败有两个可能,菲亚现幽灵拿走证据,那会逼迫幽灵把证据交出来,和第一种失败后的局面一样,还有一个可能是幽灵在菲亚死后独揽大权,这对黑色联邦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对于调查人组织来说,还有苟延馋喘的生存空间。第三种失败,是最好的失败,恶魔蜘蛛拿到证据,那菲亚、幽灵和恶魔蜘蛛之间必然要生争斗,或者是达成一个协议。幽灵就变成了二号人物,他的野心不会让他安守。这个失败,将导致黑色联邦内部混乱、敌对、分裂,不好预测走向,不过我相信,菲亚是绝对不会让恶魔蜘蛛得逞,因为菲亚对恶魔蜘蛛有相当的防备之心。”
玛丽安听完,点点头:“没错,如果按照你的分析,我们不能不做点事情,听起来似乎投资小,效益高。但是有个成本没有被计划在内:安全,第二种和第三种失败都会带来杀身之祸,恶魔蜘蛛和幽灵不会留下活口的,你做好准备了?”
“没有。”于明回答。
“……”玛丽安苦笑,她很希望于明意志坚定的回答,我做好牺牲的准备。但她也知道,就算于明这么说了,她也不会批准,危险性太高。调查人组织是以人为本,不会让某个人去做一件非常危险的事,而来维护组织的利益。因为如果是这样的组织,没有维护的价值。cia间谍在被捕,遭受逼供时,只需要坚持被捕后24或者48小时不透露信息,之后和敌人合作,这是被规则允许的。玛丽安道:“于明,这个计划不能使用,因为太危险。我不管你有没有做好准备,不和你客套,如果你死了,如果其他调查人知道你是这么死的,你很伟大,最少他们会敬仰的灵魂。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他们会对组织产生怀疑。调查人组织是一个比较松散的组织,并不是一个有铁律的组织,每个人有每个人自由,组织不需要你们牺牲生命来维护,如果需要你们牺牲生命才能维护组织,那我会下令解散组织。”
玛丽安继续道:“调查人组织是大家的,同时也是不重要的,缺失了调查人组织,大家还是大家,生活也可以继续,委托也一样可以进行。我这么说是告诉你,调查人组织没有让任何人牺牲生命去保卫的价值。”
于明摇头:“玛丽安,你误会了。不仅是调查人组织,和我、妻子都有相关。从我个人利益角度看,黑色联邦不除,我和妻子都难以有安宁的生活。”
玛丽安思考一会后摇头:“这说法有些牵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