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很好!我竟然,一直被你们蒙在鼓掌之间,一直照着你和她设计好的脚步在走!”上官瑞沉痛呼吸,一眯眼,幽声一句,“唐月月,你喜欢太子妃的位置?要不要,我现在就立你为太子妃?”
唐月月惊恐眨眼,太子他说这话,究竟是和用意?琢磨不透!唐月月压着嗓子轻语,“臣妾不敢!”
“不敢?事到如今,你都快要沦落冷宫了,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唐月月是个明白人,她立马躬身一句,“太子爷您就直接说了吧,您要臣妾怎么做才能弥补臣妾满身罪孽?臣妾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上官瑞轻声问,“你可知道,我被你们俩姐妹玩弄在鼓掌间的罪魁祸首,是谁?”
唐月月歪头,“难道不是莫家大姐么?”
“是她吗?”上官瑞哧声一笑。
唐月月瞬间明了了,“是莫家老四!莫芙!”
上官瑞终于满足一声,“嗯,今天的事,倒是让我想明白了一件事!我逼莫兰那丫头,根本无用,与其如此,还不如拿她最关心的人下手!对于那些她想关心的人,她一定会方寸大乱!”上官瑞深呼一口气,微微磕上的双眸底下,竟是浓烈的欲念和残忍的恨意,“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吧?”
唐月月无奈点头,“臣妾尽力一试。”唐月月看见大哥气若游丝的模样,又上前求饶,“太子,那臣妾大哥他……。”
“赐死!秘不发丧!”上官瑞面无表情一句,“这是我给他最大的恩赐了。你叫他,好好珍惜!”
地上,唐建山张着没有舌头的嘴巴,绝望的盯着天花板,趁自己手指头还建在,摸到一个茶杯碎片,找准脖子动脉,狠狠往下一割。
当天夜里,卢老爷子急急忙忙跑到莫府寻求答案,无端端的,为什么非要让他,休了唐玲玲?不是说,唐老爷子的事已经处理好了么?
卢老爷子等在府外求见,可是莫兰不见,关门闭户,把他挡在门外。
卢老爷子在门口静等的时候,正好瞧见唐坦柳带着老太婆和儿子女儿,跪哭在莫府门前。
“九皇妃!您行行好,把我孙儿还给我吧!有什么事,老头子我替他认罪啊!”
卢老爷子站在边上,劝了一句,“唐叔,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唐坦柳哭得撕心裂肺,“还不是我那傻孙儿,色欲熏心,竟然碰了九皇妃的朋友,就是那个刚刚被赎身的月燕飞儿姑娘。”
唐坦柳的老太婆,立马拔高嗓子吼,“说白了,不就是一个妓女嘛!我们孙儿疼了她又怎样?那是给她面子!凭什么要我孙儿为她偿命?姓莫的,你给我死出来!老太婆我今天如果得不到满意的答复,老太婆我现在就撞死在你们莫府大门口!”
啪啦一声,大门打开了。
莫兰冷着脸,出了门,冷血一句,“不就是个妓女?死老太婆,如果你有种的话,你就把这话,再大声喊一遍!”
那老太婆拉长了脸,用力吼,“妓女就妓女!要我喊一百遍,我都是这句话!那种下贱的丫头,我还没嫌她玷污了我孙儿的身子呢!”
莫兰一声哼笑,“来人,给这老太婆,好好洗洗嘴巴!”
“是!”莫兰身后,五名精兵端着一碗血水,往那老太婆身边走去,一脚踢开碍事的唐坦柳和他几个儿女媳妇,抓过那老太婆,拧开她的嘴巴,把血水狠命灌进去。
一边灌,莫兰一边解说,“死老太婆,好好尝尝你孙子的舌头和血水!”
“什么?”唐坦柳胸口一窒,惊恐的瞪大双眼。
那老太婆更是惊得一口血水直接呛在喉管!直接呛晕了过去。
莫兰沉着怒气,轻声一句,“我一直苦恼着这诛九族的大罪,为什么历代历朝始终不肯扯掉。今日我总算明白了,这种复仇的执念,不把你们唐家人满门抄斩了,我的心,怎么也爽不起来!”莫兰用力深呼吸,无数次,无数次后,她拧着眉头,说道,“至少让我看一眼,你们唐家人,到底还有没有人性!现在!马上,一跪一磕头,给我爬到我那苑落大门口,跪在苑门前,忠致的给我朋友道歉!”
唐坦柳红着眼睛问,“是不是我这么做了,您就会放了我大孙?”
“永远!不可能!”莫兰咬出一句,“我要你们替你们的子孙忏悔罪孽,但是你孙子的罪刑,他必须得赔偿!”
唐坦柳当下起身,气恼一句,“既然你不肯放我孙儿,我干嘛还要给她道歉?”唐坦柳红着眼眶,抓着心口深呼吸,“老头子就算丢了这条老命,我也不会跟你低头的!你无凭无据,就给我孙儿私立公堂,我会上告!我要进宫面圣!告死你!”
“哈哈!”莫兰突然放声大笑,“哈哈!”
听得出来,她的笑声里,究竟带着多少的嘲讽。
莫兰笑容一收,面无表情一句问,“之前重新编排户籍的时候,唐家人,是不是都已经编排进户籍簿内?”
身后,一名朝官点头应道,“自然。九皇妃您登基帝后,都已经八个多月了。所有人的户籍,全部重新编排了!唐家也不例外!”
“所以我!就是你们唐家最高刑堂,你们想要进宫面圣?莫府就是你们的皇宫!你们面见的圣上!就是我莫兰!”莫兰冷嘴一笑,“在我的国度,你还想往哪儿跑?来人,把他们全部抓起来,压入大牢。直接判刑!”
压入大牢直接判刑?连候审的机会都不给了?
“你这个疯子!竟然为了一个妓女,连亲戚都要赶尽杀绝?”唐坦柳撕心裂肺着大吼。
莫兰厉声一句,“都这个时候,还给我一口一个妓女?哼!我倒要看看,你家孙儿长得有多清白!老头子,你还不知道吧?我已经拖人,把你孙儿送往军营,充当军妓去了!”
“什么?我的孙儿可是男的啊!”
“男的又怎样?只要他人下贱,在我眼里,他比妓女还下贱!让他当军妓,算是给他面子了!”莫兰一甩手,“不想再废话了,统统押下去!”
“是!”
卢老爷子眼珠子看着唐家上上下下十几口人都被拖去了地牢,卢老爷子抿唇,轻声劝说,“九皇妃,何必把事闹得这么大?您私立公堂这事,要是让百姓们知道了,人心动荡的啊!”
“不可能!”莫兰丢了三个字,扭头欲走,临走前扔了句话给他,“唐玲玲那女人,之前就看我不顺眼。早上她和唐月月见了一面,唐月月手里就多了一包合欢散,给我酒里下药!我有无数个理由,怀疑给我下药的鬼主意,是唐玲玲出的。虽然我没证据!可她摆脱不了嫌疑!卢老爷子,我不想再为唐家的人,伤了我和卢家的和气,你若心软下不了手,你让卢茗回来,让他亲自和唐玲玲说。”
卢老爷子一吐气,无奈摇头,“哎!好吧!我把阿茗叫回来!”
柏傅崟接到通知连夜赶过来,可是因为路途遥远,他赶来莫府,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柏傅崟焦急万分的进了莫兰房里,查探月燕飞儿的伤势,看见她满身伤痕,尤其是额角处那血疙瘩,一看就知道,她曾经想自尽过。
他向来把月燕飞儿当成自家妹子一样疼宠,妹子出了事,他的心能好受么?
莫兰把屋子留给柏傅崟和飞儿,自己则去报社,叫了报社社工复印了无数份的报纸,一大清早,数百个报童去大街上免费派报纸。多数百姓看不懂报纸内容,可总有那么一两个人懂字,于是,三五成群,围在某个书生身边,听他读报纸。听完,他们全捂着嘴角,露出万分惊恐的面容。这报纸里写的一条大新闻,是那样的骇人听闻。
当天上午,莫兰张贴告示,叫所有城民集合在北城城墙里外,照旧,她站在墙头,拿着那扩音器,激动着喊,“大家都知道了吧?昨天发生了一件可怕的事!某个富商,因为疼爱自己的孙儿,于是携手自家妻子儿女,帮他的孙儿,强奸一名女子!那富商压着女子的一只手腕,富商的夫人压着女子另一只手腕,富商的儿子压着女子一只脚腕,富商的儿媳压着女子另一只脚腕!纵容着他的孙儿行凶!惨不忍睹的卑劣行径!这种人,你们说,该不该杀?”
楼下,一群百姓全部愤慨群起,“该杀!”
“该杀!”
“应该满门抄斩,诛他九族!”
莫兰一压手掌,继续说道,“没错!的确该杀!但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曾说过,要废除诛九族,满门抄斩的大罪!所以司法决定,没有行凶的亲戚,将不接受任何处分!至于涉案的富商以及他的妻子儿媳,处以无期徒刑!让他们一辈子,都饱受监狱的摧残!”
“好!”
“好!”
这世上,最最卑鄙无耻的人,非莫兰莫属了!什么都是她一个人说了算!乱压罪名,私设刑堂,对着百姓,却说着如此冠冕堂皇的话!当真,她的国家,她一个人做主了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