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宫切嗣是为数不多的让千叶不知所措如何应对的男人。
他的眼里装了太多东西,以至于对千叶的欲`望也被埋藏在无数复杂中让人无法看透。
他对千叶的态度像女儿像情人像珍宝,他总是喜欢触碰千叶的身体,仅仅是感受着女孩温热的体温便觉得灵魂满足的程度。
听起来,更像个变态了啊。
无人能拒绝那样的温度,如饮鸩止渴般的□□。
他并不避讳伊莉雅和千叶的接触,他对家人是个十分温柔的男人,好几次,千叶都察觉到卫宫切嗣有时望着自己的目光是和望着伊莉雅一样的。
但靠近了,又会露出情人般痴迷深沉的视线来。
矛盾的男人,千叶最初是这么觉得的。
但后来,千叶现这个男人不仅仅是个矛盾体,他还是个狡猾的家伙。
是个卑鄙的家伙!
没人愿意毫无*犹如赤果的站在别人的视线下,但卫宫切嗣总是意图掌控千叶的一切,他知道千叶在教会做事,不知从哪得到的消息,他总能赶在千叶任务之前,把她的目标提前击杀,然后拿走千叶的圣遗物。
行径无耻至极。
“你到底想怎么样?!”
卫宫切嗣隐在暗处,静静望着阳光下小丫头炸毛的跺着脚那一副恨不得杀了他却不能拿他怎么办的表情,白皙的透明的肌肤在阳光下仿佛会光。
“离开教会。”
卫宫切嗣忽然道,语气难测:“你离开教会,我会将圣遗物送还回去。”
抱怨的嘟囔声戛然而止,卫宫切嗣的脖颈上横了一把军刺,锋利的刃口在明媚的阳光下泛着寒光。
卫宫切嗣没有躲,甚至不觉得惊慌,他低眸注视着一脸愤愤之色的小丫头:“需要我低头么?”
说着,卫宫切嗣稍微弯了弯腰。
踮着脚才能将军刺横在人脖子上的千叶顿时觉得膝盖中了一箭,咬着牙贴近了一寸,卫宫切嗣的脖子上登时出现一道血痕。
“大叔!你已经报复过一次了,没必要报复这么多次吧,就算是爱因兹贝伦家的人,惹怒教会也不会那么轻易就罢休的!”
卫宫切嗣:“这不是报复。”
千叶委屈的都快哭了,父亲将第八秘迹会的事交给她,千叶就不允许自己搞砸。
“不是报复那是什么?!”
卫宫切嗣的大手轻覆上千叶的军刺,像对待伊莉雅那样,摸了摸千叶软软的头。
“只是不希望你被弄脏。”
卫宫切嗣低垂着眼眸,睫毛下漆黑死寂的黑瞳里唯一的光亮注视着千叶。
绝望的次数多了,悲哀成为了习惯。
曾经充满希望追逐着正义和光明的卫宫切嗣也被这个世界的黑暗和无情逼到了一条无法回头的路上。
在这条漆黑的路上,卫宫切嗣不会放过任何一抹纯白,拼了命的抓住。
他相信这个孩子,可他不信这个世界。
男人眼睛里的黑色和沉重几乎快要滴落出来的浓厚。
千叶的心也仿佛被一股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她定定望了会儿卫宫切嗣,默默收起了军刺。
“大叔,你别管我了。”
连她自己都还未清楚未来和人生,一个旁观者又怎可能替她决定要走的道路?
但越懂得人类的情感,千叶便无法厌恶那些为她着想的人们,虽然千叶并不需要卫宫切嗣的“善意”。
“下次我不会让你再得手的。”
和娇弱的外表不同的,是千叶格外执拗的内心。
她拒绝了卫宫切嗣的劝告,那个男人眼睛里的东西太多太复杂,深沉黑暗的涌动着,对危险异常敏感的千叶直觉不想再和他接触。
事实上,千叶的拒绝在卫宫切嗣的意料之中。
但他还心存侥幸,在实行强制手段之前,他还想给千叶一次略显温和的机会。
卫宫切嗣的正义在世界的折磨肆虐下,早已变得不择手段。
只要能达到他的目的,代价再多也无所谓。
直至后来千叶才知道,这个爱因兹贝伦家的男人,曾经是个以猎杀魔术师闻名的赏金猎人,从没有魔术师能从他手下逃走。
这一点,他用千叶第三次任务的失败向她说明了这一点。
“你哥哥替我处理第八秘笈会那么久从来没生过连续三次圣遗物被抢走的事例!”
言峰璃正气的脸色铁青,瞪着千叶那恨铁不成钢的视线几乎能将人戳出个窟窿。
千叶一声不吭的跪在教堂里,身形纤瘦的安静模样,一身黑色教服的言峰璃正板着脸,盯着千叶,良久叹了口气。
到底是自己的女儿,再怎么生气言峰璃正终究舍不得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