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太后身边的小安子便将熬得补品放在桌上,这才在一侧站下。
端木渊满脸感激,带着几分得体的微笑:“母后真是关心儿子啊。”
太后点了点头,眼底闪过一抹若有所思,而后不禁轻声叹了口气:“皇上可知道,昨天晚上太皇太后去了冷瀚宫?”
端木渊的眼底闪过一抹讶然,而后尴尬一笑:“这,朕还真是不知道。母后的意思是……”
“皇上要时刻注意点才好,这冷瀚宫似乎又有了动向,莫要安逸便不记得当年才好……”太后说完,挑眉看了一眼端木渊,点了点头:“皇上就休息吧,哀家也不好打扰了,还要去给太皇太后请安。”
“儿臣恭送母后。”端木渊低头,看着太后离开,这眼底才闪过一抹寒光。
一侧的吉康缩了缩脖子,小声道:“皇上,您要不要喝了补品。”
端木渊深呼吸一口气,看着那桌上的补品忍不住咬了咬牙:“朕还不想死的太快。”
吉康震惊的连忙跪下,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皇上息怒!”吉康连忙磕头请罪。
端木渊叹了口气,低头将吉康扶起,不禁有些无奈的语重心长道:“你又何罪之有?你跟在朕身边已经快二十年了吧?朕也不会防着你的。”
“那皇上的意思是……”吉康看了一眼桌上的补品后面的话生生的吞了回去,再也不出任何的声响,而他也显然有些震惊到不敢相信……
难道皇上的意思是……
不可能!怎么可能呢?
端木渊握紧拳头,本来他也不相信的,可是,查到的有关资料还有一些证据,仿佛时时刻刻都在指着自己的母后。
作为母亲,难道偏心真的如此之重吗?
“听说俪太妃病情又恶化了?”端木渊突然开口轻声问道。
吉康颔,轻声道:“俪太妃派人告诉奴才,说不要跟皇上谈及她的病情,免得让皇上分忧……”
端木渊听完之后,眼底又是一片迷茫。
“朕从三岁便跟在俪太妃身边十年,她教诲朕做人的道理,也算是良母了。之后朕回到太后身畔,也一直努力的在做一个乖儿子……”端木渊有些无奈,生在帝王之家就是如此的忧心烦恼,就连最起码的简单的亲情都变得复杂了起来。
“当年,朕以为老二真的那般狠心肠,如今想想,他当时进冷瀚宫的一句话就是,‘帝王之家,兄非兄,母非母,都有着各自的私心,而本王也希望,一切的阴谋和****也随着本王可以烟消云散。’”端木渊摇摇头,笑得几乎有些凄惨:“为何朕此刻也才明白他的心?”
“皇上,您怎么了?”吉康察觉到端木渊的不对劲,脸上带着几分哭丧:“您天天为国劳累,可不能如此忧伤,不然您的身体……”
“罢了。”端木渊摇摇头,轻声道:“朕只想这圣祥国好,只想这黎民苍生好。朕又有何可忧?摆驾俪安宫……”
“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