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让李氏白了脸。
这些年,因为镇北侯府的关系,楚二爷是挺敬重她的,身边的姨娘除了一个是别人送的不好拒绝纳了,还有一个是自小就跟了他的通房抬的。与别家相比,她确实日子过得不错。
如若这时楚二老爷添个人,那她这正妻再是有娘家做靠山,也是争不过年轻颜色好的。
李氏脸阵青阵白,再也不敢说什么,红着眼带着楚梓莹离开了正院。
先前她已得楚老太太警告,说楚二爷对这个庶女是另有打算的,让她好生养着。如若再迁怒,也是不饶她的,为此李氏更是怄得很,再恨坏事的楚梓莹也只让她没伤没痛的回了屋。
李氏才坐下,正欲脾气,她心腹丫鬟翠屏端了茶上来,悄声与她说了两句。李氏抬手就抓了茶碗摔地上。
“不见!让他们吞了多少就吐出来多少!”李氏咬牙切齿,“如今连我都要将钱全给吐出来!”
翠屏闻言吃惊不已,却是多个字也不敢问的,应一声转身叫人进来收拾,她匆匆出了院子。约莫两盏茶时间,翠屏再度回到屋里来,面上有喜色。
李氏还在生闷气,她又凑了前去,不过几句话,李氏脸上的怒意全消,转化为惊喜。
“可真?!”
“千真万确,这样的事他们最清楚的,何况他们也不敢坑夫人您。”翠屏说着还重重点头,“奴婢方才还想提醒夫人,你手上的现钱大多给了镇北侯夫人去做本了,若是再拿,手里可就空了。”
翠屏帮着李氏管小金库,银钱上的事最清楚不过。
李氏这才想起还有这出,脸色一沉,心中做了决定。
而此时皇城内,李惟远拦了正要出宫的傅允修。
“傅同知,我们有段时间没喝酒了,我还有小半时辰就下值,赏个脸?”
傅允修扫了他一眼,屈指弹去他搭在肩膀上的手,“我有要事在身,下回吧。”自从上回被现坑了他,这厮就跟狗皮膏药一样,没事就黏上来。
李惟远笑笑,温润贵雅的眉眼却冷漠得很,“什么要差,又打算去楚家再坑我一把?本世子到底怎么得罪你了?”
聪明人说话往往一句就道明了意思,傅允修也冷笑一声:“李世子还是莫插手锦衣卫的事,下回我可不保证那些人能完好无损回去给你报信。”
“你究竟要做什么?!”李惟远语气一沉,傅允修也正了面色,“不是你该插手的事,这是第二次清楚明白告诉你,事不过三……”
李惟远眯了眼,两人虽交情不算深,却也受皇命一起做过事,傅允修将话说到这份上已是底线了。这时来了个千户,匆忙地在傅允修耳边说了两句,他神色不变却大步离开。
李惟远目送他离开,视线落在他紧紧握着刀柄的手久久,直至那高大的身影消失不见。
应该是有什么大事,傅允修有个习惯,在遇到棘手的事时他喜欢握紧刀柄……近期皇帝究竟又下了什么旨意,他依旧这样盯着楚梓芙。想到昨日他的人回禀楚梓芙去了那样的地方,他总觉得哪里不对。
那地是她能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