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就不必了,你只要知道,昨晚是你强迫我的就好。”
身后,男人淡淡丢下这么一句话便起身去了浴室。
留下邓萌一个人,坐在床上,双目睁圆,像是被雷劈过一样,浑身都麻麻木木的。
她……强迫他的?
Oh,等收拾了容霏霏那个贱人之后,她第一件事,就是要羞愧自杀!
浴室里传来哗哗水声,她像是终于回过神来,裹着被子满屋子的找自己的衣服,没找到……
咬咬牙,索性从衣柜里拿了套他的运动服穿上了。
奇怪的是,他明明看起来高高瘦瘦的,衣服却是出奇的大,穿在身上几乎要一直提着,不是衣领滑下去了,就是裤子滑下去了……
又找了一顶鸭舌帽戴上,拽着上衣、提着裤子,狼狈逃离!
睡的正香,揽在肩头的那只手开始不安分。
炙热的吻一个接一个的落下,郝小满皱了皱眉,终于醒了过来,抬手就去推身边的人:“走开走开!别吵我!”
“乖,先陪我一会儿,等我上班去了,你再睡,嗯?”
南慕白这两天加班,几乎在她下课后把她接回家,就要匆匆赶回集团,一直忙到11点才回来,她早就已经睡了。
早上又起的早,每每她都还在睡着,这几天都没顾得上跟她说几句话。
“不要!”
她困的睁不开眼睛,烦躁拒绝:“别乱动!我要睡觉,睡觉睡觉睡觉你听懂了吗?要不换你来怀孕!看你困不困!”
她最近正是孕吐最厉害的时候,脾气也暴躁的厉害,一边说着,一边抽了枕头闭着眼睛就打了过去。
南慕白单手接过枕头,无奈的叹口气:“好好好,你继续睡,起床后早餐如果凉了,记得热一热,别凉着吃,嗯?”
她哼了哼,又要睡着的模样。
南慕白盯着她明显变得圆润了不少的小脸,忍了忍,还是没忍住,靠过去亲了一会儿,这才起身。
一阵惊天动地的敲门声骤然响起。
催命似的,连续不断的响着。
南慕白刚刚套上长裤,不等去开门,床上的人儿已经暴躁的坐了起来:“去!去去去!把敲门的人拉出去剁了!剁了剁了!”
她昨晚孕吐了一晚上,难受了一晚上,这会儿好不容易睡着,也不知道谁抽了风,跑来把她家门当鼓一样狂敲。
南慕白见她脸色都气白了,忍不住摇摇头:“继续睡,我出去看看。”
开门,一眼就看到失魂落魄,戴着鸭舌帽,穿着一套十分不合身的男性运动衫的邓萌站在门外。
脸色竟然比小满的还要惨白几分。
他眯了眯眼,口吻冷淡:“你最近来这边的频率挺高的啊,她还在睡,有什么事……”
“借过借过。”
邓萌却像是完全没听到他的话似的,自顾自的一溜烟跑了进去,推开卧室门,‘砰’的一声关上,顺手将门锁死了。
仿佛外面有什么豺狼虎豹在追着她似的。
郝小满还没躺下,还在生着气,见她进来,张口就要骂,又忽然察觉到哪里不对劲,皱着眉头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遍:“这谁的衣服?”
邓萌背靠着门,呼吸急促,摘下了帽子丢到一边,黑色的及肩短发衬得脸色雪一样的白。
她看着她,满眼的慌乱:“我出轨了。”
郝小满愣了下,等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之后,狠狠倒吸一口气:“好端端的,跟谁出轨了?”
邓萌明显还没有回过神来,大冷天的,一路冲过来,一碰额头,居然满手都是汗珠。
她焦躁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咬着手指,语无伦次:“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醒来后就裸着身子跟他躺一起去了……小满,小满我这次完蛋了!北墨生如果知道了,我死定了!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谁啊?到底是谁啊?”
郝小满也慌了,从床上下来几步走过去:“你别跟我说是何腾啊!你要是跟何腾睡了,北芊芊第一个弄死你知不知道?”
“不,不不不,不是他。”
邓萌站定,呆呆看着她:“是季生白。”
“……”
那个看起来又白又嫩,应该十分可口的小白兔?
郝小满长长的‘呃’了一声,眨眨眼:“他……能力怎么样?目测至少能坚持20分钟吧?”
邓萌:“……”
郝小满干咳一声,笑笑:“别生气别生气,我就那么随便八卦一下……那什么,你也别太担心了,这事儿你怕,他也怕!他可是给北墨生戴绿帽子的人啊,要是被北墨生知道了,你活不了,他也得跟着一起死!放心,他没那么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