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晚跟她摊牌后,林晚晴虽然没有再提起这件事情,可一举一动都明显大胆了不少,投向南慕白的眼神热烈又专注,有时候甚至都不顾南夫人在场。
或许南慕白为她寻找医生的事情她已经知道了,或许在她的心里,这代表着她深爱的这个男人马上就要回到她身边了。
也或许……的确是要回去了。
她抬手,看着左手无名指上戴着的银色戒指,想到这细细的戒指内侧刻着男人的唇印,默默的想,既然他送了她这个,应该是没打算跟她离婚了吧?
唇印。
多么暧昧又惹人心悸的两个字。
这世界上或许有不止一个男人叫南慕白,不止一个女人叫郝小满,可刻在戒指里的两枚唇印却是独一无二的,专属于他们彼此的。
刚开学,课程排的很满,下课的时候已经六点了。
林谦将她送回南慕白的单身公寓后便离开了。
输入密码打开门,一股诱人的香气便钻入鼻息,勾的人食欲大动,郝小满抬手摸了摸饿的扁扁的肚子,忙换了鞋子匆匆进去。
穿着米白色家居服戴着围裙的英俊男子恰好从厨房里出来,手里端着一个砂锅,看见她,淡声命令:“洗手,吃饭。”
“哦。”她乖乖转身去洗手间,洗完手后一溜烟进了餐厅,一边拉开座椅坐下一边问:“你不是得回南宅吗?”
男人打开砂锅盖帮她盛鸡汤:“我打电话给妈说今晚有应酬,会晚一点回去。”
这样也行?
她怎么忽然有种他们在偷情的错觉?
“那万一被妈知道怎么办?你是她儿子她当然不会骂你,可一定会觉得是我给你出的主意。”
南慕白将鸡汤放到她面前,嘲弄冷笑:“那就恭喜你,终于如愿以偿的得到一个恶婆婆了。”
她之前不是整天提心吊胆,生怕会被未来婆婆泼水打耳光的么?
郝小满愤懑的瞪他一眼:“我上了一天课了都快累瘫了,都说了在学校里随便吃点就好了,都怪你!非要让我回来。”
男人面无表情的看她一眼:“那么想吃你们学校里的地沟油老鼠肉,那以后你就天天在学校里吃好了。”
郝小满刚刚舀了一勺鸡汤,陡然听他这么说,顿时一阵恶寒,想了想,还是把汤放下,转而吃了一勺米饭。
顿了顿,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兴致盎然的开口:“话说我们班上一个女生过了一个年,胖了好多啊!她是那种爱美如命的女人,以前为了减肥一天除了喝水只吃一个苹果!结果今年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想开了,目测至少胖了十几斤,小蛮腰都不见了呢!”
南慕白鄙夷的看她一眼:“就你这样的,将来还好意思做护士?干脆戳瞎了眼睛去街头给人家算命好了!”
郝小满顿时不高兴了,她好端端的跟他八卦一下,他怎么搞人身攻击啊!
“你说的人,叫刘莎莎,她胖了那么多是因为怀孕了,七个月了!是给一个做珠宝生意的小富商搞怀孕的,本想用这个孩子敲诈那富商10万,结果那富商不承认孩子是自己的,她没有朋友,又不敢告诉家人,也没有钱去医院流产,就一直拖到现在了。”
银质的勺子掉到了桌子上,发出咣当一声响。
郝小满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的开口:“你、你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男人似笑非笑的瞥她一眼:“虽然他们是你的同学,但显然我比你要了解他们,……每一个人。”
郝小满抬手合上自己的下巴,默默低头把勺子捡了起来。
这人是不是变态?
不止要盯着她的一举一动,连她周围的人的详细信息也都要一丝不漏的拿到手?
掌控欲到了这种地步,不是变态还能是什么?
吃完晚饭又把碗筷洗干净后,已经九点半了。
原本还想喝点东西休息一下的,但明天还是满满当当的课程,还是决定现在就走。
南慕白还在书房工作,她穿好衣服后便直接推开了书房的门,伸了个脑袋进去:“不早了,我要……”
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办公桌后的男人正在通话,用的是纯正的带着性感英腔的英语。
那个‘scars’就那么毫无预警的传入了耳孔。
她是学医学的,自然知道这个单词的意思——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