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小满一愣,下意识的抱住了他的胳膊:“哎,项链呢?你先把项链还给我!”
南慕白刚刚起身又被她抱着拽了回去,闻言,浓眉一挑:“项链没了啊,刚刚不是给你变魔术变没了!”
没了?
郝小满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你把我当三岁小孩子耍呢?魔术魔术,又不是真的!快还给我!”
“真没了!”
“你怎么不把自己变没了!”
郝小满不高兴了,见他迟迟不肯交出来,索性自己去找,把他的口袋里里外外都翻了一遍,没找到。
南夫人顾不得包饺子,手指托着下巴做沉思状,忽然叫:“袖子袖子!一定在袖子里!快翻他的袖子!”
郝小满闻言,忙不迭的去翻他的袖子。
男人穿的是一件黑色的长袖薄衬衫,弹性很大,以至于她的整条手臂都钻进去了,贴着男人手臂上的肌肉曲线里里外外的摸了一遍,手指都快摸到他的肩膀上去了,还是一无所获。
南夫人不敢相信:“没在里面吗?咦……不应该啊……”
郝小满快哭了,垮着脸推他:“到底放哪里去了,你快还给我啊!”
南慕白长臂忽然扣住她的腰,顺势将她按到了自己身上,薄唇贴着她的耳垂,低哑笑出声来:“要不要回卧室,我把身上的衣服都脱了让你检查一遍?”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虽然其他人一定没听到,可郝小满却还是忍不住红了脸,用力的推了他一把:“走开!我要回去换衣服!”
不等起身,男人忽然扣住她纤细的手腕又将她按回了沙发里。
他眯了眯眼,神色不愉的打量她:“你今天……就只收到了这两份礼物?”
她还在生气,语调冷冷的反问:“怎么?再多收一份,让你再给我变没吗?”
男人环在她腰间的大手忽然下滑,探入了她的大衣口袋,从里面拿出了一个黑色的丝绒盒子:“这个……是谁送的?”
郝小满楞了下。
之前那一眼是在盛世夜总会外看到的,光线实在太过黯淡,她又只是匆匆一瞥,因此并没有记住它的模样。
可这会儿它就那么明晃晃的出现在了眼前,盒子上Cartier的滋养清楚的映进眼底,右下角,是一个小小的、精致的烫金‘北’字。
私人订制的。
她脸色微白,抬眸看向他,恰好捕捉到他眯眸盯着靠近他拇指的那个‘北’字。
肾上腺素在某一瞬间飙升至最高点,她盯着他冷峻刚毅的脸庞,忽然觉得喉咙干涩的厉害,一时间,连一个字都没办法说出口。
“爸,妈,我们有点事情要谈,一会儿再过来。”
南慕白丢下这句话,大手不分轻重的扣住她的手腕将她带上了楼。
南夫人单手托腮,见郝小满像只小鸡似的被儿子拎上去,啧啧摇头:“你们看到慕白的脸色了没?他会不会动手打小满啊?”
黑子落下,一盘棋下了两个小时,前面两人旗鼓相当,后面南慕青败的彻底。
他不慎在意的把玩着指尖的两颗白子,慵懒低笑:“果然姜还是老的辣,爸,什么时候有时间再多指点一下我呗。”
南政桥沉稳冷静的脸上没什么表情,慢条斯理的将黑白棋子分开来,淡声开口:“把你的注意力从你弟弟弟媳身上移开就可以了。”
南慕青把玩棋子的动作微微一顿,抬眸,与父亲投过来的警告性的视线对上。
片刻,他才又慵懒的笑出声来:“爸,年轻人嘛,总喜欢闹腾一点,你身体不好,有时间还是多陪陪妈比较好。”
“喜欢闹是好的,但分寸要把握好,我没有精力去管你们的事情,你也别惹的我插手,真到了那个时候,会有机会让你多说几遍‘姜还是老的辣的’。”
南慕青:“……”
男人本来就腿长,走的快了,她一路小跑着都跟不上,不一会儿就气喘吁吁的了。
“你、你慢一点……”手腕几乎要被他有力的五指攥断,郝小满咬着唇强忍着痛楚,一路跌跌撞撞的被他带到了西楼,停下来的时候,呼吸急促,脸色却还是惨白如纸。
她不知道要怎么解释这个东西。
她甚至不知道它是什么时候进入她口袋里的!
南慕白转过身来的时候,脸色还算是温和的,至少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怒意沉沉,但那双黑眸中若隐若现的冷意,还是让她一颗心脏止不住的往下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