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不算是一种无声的示好?
她唇角弯了一个很小的弧度,沉默了下,还是忍不住问:“我听北三少说,你把容子皓打成了个猪头?”
她原封不动的把北三少的比喻重复了一遍。
南慕白握着她手的长指不动声色的紧了紧:“没有,你别听他乱说。”
“有就有,干嘛要说没有?”她皱眉,不满。
黑暗中,他忽然托着她的臀将她抱到了腿上,长臂圈住她的腰,他的下巴摩挲在她头顶,声音压的低低的:“我不希望被你知道我暴力的一面。”
原来是因为这个。
怕她看到他动手打人的一面,会有不好的印象,那晚才忍着没动手的么?
她敛眉,红唇的弧度无声无息扩大,靠在他肩头,闻着他身上熟悉的薄荷淡香,心里忽然满满的都是安全感。
良久,头顶上方又传来他低沉的声音:“放心,我很少动粗,而且从不打女人。”
车内很安静,温度正好,姿势正好,能感觉到他轻轻起伏的胸膛,呼吸间带出的温热气息。
像是已经整整一个月都没有睡过觉了一样,她忽然困倦的厉害,靠在他怀里昏昏欲睡,半梦半醒间,听到他这句话,声音温醇好听。
抱在他腰间的手不知不觉收紧,她模糊的‘嗯’了一声,很快就睡着了。
车身一顿,她迷迷糊糊醒了过来,一睁眼,却不是那栋熟悉的贵族公寓。
明亮的路灯下,能看清楚那是两扇巨大的红木大门,紧紧闭合,上面挂着一块贴金牌匾,威严肃穆的‘南宅’两个字赫然入眼。
郝小满哆嗦了下,瞬间清醒了过来:“这是哪里?”
“家。”简单直白的一个字。
对她来说却是异常陌生的一个字。
郝小满一转头,就见南慕白已经下车了,几步绕过车身,打开了她这边的车门。
一只白皙修长的手半抬在空中:“下车。”
郝小满白着脸,忙不迭的往旁边缩:“不下。”
“小满,不想我一直跟别的女人相亲的话,就跟我下车。”沉稳冷静的嗓音。
他站在车外,一手搭在车顶,微微欠身,耐心的等着她。
郝小满咬唇,微微颤抖的手紧紧握在一起,看着他一言不发。
无声的僵持了一会儿,终究是他先败下阵来,重新又坐了进去,温热的手握住她冰凉的双手,轻声问:“你怕什么?”
他重新坐进来,这让她心里踏实了不少,想了想,才开口:“怕你妈泼我水,逼我下跪,骂我不知廉耻。”
南慕白被她逗笑了:“为什么会这么想?”
“电视剧里都这么演的。”
“那是电视剧。”
“电视剧来源于生活啊……”
南慕白沉默了下,忽然轻声道:“小满,有我在你身边呢!”
郝小满七上八下的心跳,突然就被他这一句话抚平了。
推开红木大门,像是不小心掉入了一个山清水秀的仙境,令人错愕而惊喜。
这是个很大的院子,假山流水凉亭花园一应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