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眨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望向柴银杏,“这事儿还真只能大姐出面才能摆平,所以我来求助大姐了。”
柴银杏眉头不自觉地皱了一下,“什么事……还需要我出面?是生意上的事?”她顿了顿又道:“我能帮的一定帮,可是你也知道咱们生意做的再大也就是个下九流的商人——你先说说是怎么回事吧。”
先前叫的响,什么大家一家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做生意赚钱一起赚,假大空的话让她扯的天花乱坠。
到现在还没让她出什么力呢,光用嘴说说就开始撤托,生怕她黏上似的,演戏演会套难道这些她都不懂吗?
功力还是不够啊。
“我在明阳城开了家烧烤店,大姐还记得吧?我之前曾经邀过大姐和大姐夫去,不过那时你们忙,没时间过去——”
柴银杏一听烧烤店三个字心里就是咯噔一声,眼珠子跟要黏贵妃脸上了似的,她这弟妹说话就爱含沙射影,一句话正着听反着听能听出三四种意思。
“烧烤店怎么了?听说生意不错。”
“——是听我姐夫家的表弟,赵功成说的?”
贵妃笑吟吟地看着柴银杏妆容精致的脸渐渐龟裂。
“你姐夫听往来的朋友说的吧,我和他表弟没打地什么交道。”柴银杏微微挑眉,“你怎么会知道赵功成?”
“人称赵六,赵童生,给表姐夫当账房先生。”贵妃慢条斯理地把打听来的消息斩钉截铁地说出来,把柴银杏都给镇住了,干笑了两声。
“弟妹的消息够灵通的,怎么就突然提起他?”
贵妃这才把一张笑脸给换成了愁云惨淡脸,变脸速度之快,连柴榕都吓了一跳:“阿美,你咋了?”
贵妃递给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也不管他能不能接收到,能不能看懂,只对柴银杏苦着一张脸道:“大姐夫的表弟去我店里用餐,结果一桌子人都吃坏了肚子。”
说到关键处,她一字一顿地道:“后来还是赵功成去报的官,把我店里的人都给抓到府衙里去了。”
“好在呢,上次四郎在街上偶然救了秦王世子爷——不知道大姐听没听说,秦王也给赏,世子也给赏。官面上的事儿也说不清楚,这事儿一出……本来该昨天就审的,结果挪到了今天,就想着让我们先私下和解了,然后不也好谈了吗?”
她没说谁想让他们和解,可是话里话外透着那意思,不是王府的意思,也是知府老爷有意顾及。
“所以,你想让我出面帮忙劝劝赵功成?”柴银杏垂眸,果然如她所想,她是怀疑她了,还是纯粹就因为赵功成是陈家的亲戚?
她早就知陈虎说不要找太过亲近的人,怕惹上怀疑,结果陈虎倒把她好顿喝斥,这本来就是脏活儿,他怕找了外人反而更容易漏。
他们谁也没想到事情出的当天,她居然就把赵功成的底子给揪出来,连他们是亲戚关系都连根拔了。
“这正是我的来意,”贵妃无辜地眨眼:“我那合伙人昨晚上就把赵功成的底子摸清了,他说——知人知面不知心,保不定就是大姐生气我们抢了生意,有意叫赵功成做这事,就是要摸黑了我的小店,顺带着把我的名声给整臭了,让我们皮毛店开的也不顺。”
(未完待续。)
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