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夫人和世子爷有没有什么事,她是看不出来,也不想看出来,可是柳大娘知道,不管人家俩人有没有事儿,但凡在王府里传出些风吹草动她肯定是要摊上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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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再能算计,揣测人心,也料不到经过冯侧妃那七弯八拐的脑回路,她已经被贴上了疑似世子爷心上人的标签,悄然地就成了世子爷后院的假想敌。
把俩护卫的事给料理完,贵妃整个人就轻松了,依旧大热的天儿带着柴榕每天里往永安县跑,他的脑子是半点儿进展没有,倒把老大夫给打击的连求生意志都快没了。
最后把老大夫的媳妇都给要磨疯了,她五十多岁,和老大夫年纪一般大,可看着却年轻许多。
平时老大夫在前堂看诊,她就在后面养花浇水,以前贵妃带着柴榕来看诊,只简单点头地打过招呼,贵妃看她有几分孤僻的性子,也不去打扰,却不想这回她竟在柴榕扎针的时候主动上来和她说话,这让贵妃忽然有些受宠若惊。只是料不到说出来的那些话,好悬没把她给噎死:
“夫人哪,你这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只听这两句,贵妃就差点儿崩溃了,赶情这老夫人也是个不靠谱的,怎么就平白无故撂出这么一句
贵妃没来得及组织话回她,只听老夫人继续道:“我家老头子为了你这相公点灯熬油,每天里看医书看到后半夜,都快钻到医书里去了,这也就罢了,救死扶伤,当大夫就该是这样。可他能耐就到这儿,干治治不好,他心里也不好过,连正常看病都给搁误了”
“我们这医馆也一大家人,三五七八日的都不紧要,可是时间长了,他总是扑在你这上面,人家看病找不着人,找着人了心里又装着这事。不是我说,他都快魔障了,怀疑自己几十年的医都白学了。再这么下去,不是他不给人家看病,我只怕他连别的病也看不了了。”
“他答应你的事,就努力了一直想做到,可是什么人都有个天份,我家老头子天份就到这儿,夫人家的相公那病太特殊,不是我老婆子说话不中听,要治好不容易,要么您就往名气大的地方找找,像这些穷乡僻壤小地方,真是难说就有神医悬壶济事。”
林老夫人看样子也是憋了不短的时间,对着竹筒倒豆子似的连个气儿都不用换就把话一溜烟说完了,说完人家也不等她回话,拍拍屁股就走了。
贵妃晾那儿半天才回过神,知道到时候了。
其实她也不是不知道老大夫的医术没到,她更相信他的医德,他应下了,又成天钻研医术,态度太端正了,她就抱着一份希望在这儿坐等奇迹出现。
除了每天针灸,老大夫甚至拿不出整套治疗的方案,柴榕也让他扎的怨声载道,看不出一星半点儿的进展。
林老太太的话犹如当头棒喝,把她从虚妄的希望中敲回了现实。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