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榕闷闷地应了一声,他懵懵懂懂也知道自己是做错了事,给阿美惹了大麻烦,可是一听阿美说不要他,他心口就止不住地犯疼。
原来在阿美心里,他是可以不要的东西
就像他的五郎,如果不是他非要带出来,就让阿美留在桂花村了。
柴榕一想到他就是和五郎一样一样的,就心肝脾肺肾齐刷刷地疼。
原来在阿美眼里,他等于驴。
贵妃看出他的抵触情绪,脑瓜仁一顿抽抽的疼,柴榕要说听话的时候是真听话,叫往东不敢往西,叫抓鸡不敢抓鸭,可是脾气犟起来也真是气死活人,就没治了,脾气大的很。
“我这也是为了我们一家人都好你不知道那个秦王世子的势力,真把他得罪了,咱们一家子包括爹娘,海棠他们都会被连累你也不想因为我们,整个家都跟着受苦,是不是”
柴榕皱皱着鼻子,怒道:“他要是敢,我就揍死他”
“真的揍死他”他严正声明。
贵妃:“”
好吧,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还得怕他这个又傻又横又愣还敢不要命的
贵妃和他说不通,只怕说的太明,反而让他更加云山雾罩,脾气上来再偷摸打到秦王府,那她的好日子也算到头了。
“反正,以后你就跟着我,不许单独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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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其实也不很清楚那位世子侧妃受不受宠,能不能在世子面前说上话,反正这层关系她是攀上了,哪怕在柴榕这事儿上帮不上什么忙,毕竟人家那身份地位在那儿摆着,往来交际的圈子非富即贵,就是白狐狸皮硝制好了弄出来送过去,人家用上都是在给她做免费的宣传。她都想好以后看看那侧妃的相貌气质,自家店面开起来就要给她量身定做送衣裳朝贡上去了。
不过那都是后话,当务之急却是柴榕的脑子。
如果说之前因为各种坎坷让她一度懈怠了对柴榕的治疗,那么这一次他离家出走,再度惹上秦王世子身边的护卫,让贵妃忧患意识骤起。
这一次还是卸了护卫的胳膊,吉凶未卜,下一次万一秦王世子点儿背被卸了胳膊,他们也不用在家里忐忑不安是不是会遭到报复,直接找根儿绳子自己吊死了干净利落。
贵妃是个急性子,心动自然就行动,柴榕回来的第二天她就又开始四下里找起了郎中。
贺牙子开出的名单上就剩两个人,一个在永安县的林氏医馆,另一个是远在方圆百里外的衮州
那是贺牙子相谈的亲家三叔公四侄儿媳妇的家乡,据说是衮州相当有名的郎中,不过专长是跌打损伤。
贵妃也说不准柴榕那脑子是跌打损伤所致,和那衮州的郎中是不是对症。
于是候选项就剩了一项。
当年柴老太太为了给柴榕看病也是十里八村都走遍了,只不过那时林氏医馆还没开张,那老大夫一生四处行医,到老了才到永安县安营扎寨,扎下根来,还真是没给柴榕看过。
走了几家医馆,贵妃也有些失去了信心,那林氏医馆的老大夫旁的不敢说,人倒是好的,初次见面她钱不够他都给减了几文,虽说他口口声声不敢保证治得了,但后来也是让她给说动了,让她隔个三五天再去,他仔细给瞧瞧。
不过后来她再去的时候遇到个闹事的堵在林医医馆门前,各种阴差阳错之下就没看成,这一回倒不妨一试,不行的话大不了再找旁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