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
特么都是一种美丽的扯,不管宫里多险恶,她有老皇帝护着,她有足够的心智抵抗对抗。
可是山里的动物不一样,以前她总听柴家二老说后山险恶,豺狼虎豹凶残。她总以为只要柴榕在,哪怕遇上她永远都是那个气定神闲,胜券在握的姚贵妃,世间没有任何事物能够击垮她。
结果现实就甩了她狠狠一记耳光。
在与灰狼面对面眼神交错的一瞬间。甚至她没面对它的时候,在看见四匹狼凶猛狩猎的眼神时,她的所有防线顿时土崩瓦解,那么令她猝不及防。
这时她知道了,原来她竟是那么脆弱,在凶残的群狼面前。不仅她的人,包括她的精神都那么不堪一击。
她原来,一直自视过高。
“你别哭啊,我抱你回去。”柴榕说到做到,一只手钳着她的肩膀就把她给撂倒,另一只胳膊一捞就把她给抱了个满怀——
“等等!东西!”贵妃哪怕吓的浑身还是哆嗦,脑中始终有一部分保持清醒。
已经满筐的猎物让他杀狼时一顿甩就甩出去了一大半,四下里山鸡野兔小黄鼠狼洒了一地,被围剿的老山羊早跑的不见了踪影,倒是那五匹狼都死了,尤其被手起刀落割喉的那三只死状惨烈,光是喷出来的血就汇成了一大滩。
至于那个在她眼皮子底下被开了瓢的灰狼她连看都不敢看,它盯着她的眼神她永远也忘不了,好像她已经在它尖牙之下,轻轻一用力她脖子就断了。
柴榕抱着贵妃晃了一圈,把她原地又放了回去,这时他背上的筐里基本就只剩下一只说不出名字的小鸟尸体了。
他解下筐,随手抓起满地的猎物就往筐里扔——
“野鸡和零碎的小动物就不要了,你先把那几只狼装里,然后看着还能不能装,要是能的话再把兔子扔里面。”贵妃坐地上指挥。
柴榕也是够了,从哪儿把她抱起来就把她放哪儿,眼巴前就是那只脑袋被劈成两半,眼珠子都凸出来的灰狼!
“柴榕!”
柴榕现在基本能听出来贵妃一叫他大名,就是生气了,他忽然就停下来,谨慎地问:“我做错了什么?”
贵妃别过脸,颤巍巍地指了指脚下,“把这个拖走。”
柴榕一个指令一个动作,几步上前揪起灰狼的后腿啪地就甩进筐里,扬起的血又溅了贵妃一裤腿。如果不是他的表情太过自然人畜无害,她真当他是存心故意报复她了。
筐里装了四匹狼基本上就再装不进其他的猎物,柴榨是秉着贵妃的教导,可着劲地往里杵也不过又装了三只野兔就再已经上尖冒出来了。
“阿美,”柴榕眼晴一亮,“我先把这筐送回去,然后再来一趟不就行了,就都能装下了。”
贵妃咬牙,意思是把她扔山里和这些死尸为伍,或者等其他狼来了把她吃了?
“柴榕,你故意的是不是?!”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