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屁股——师父饶命啊,师父。你是我师父还不行吗?!”
“……”真是不打到身上不知道疼。
贵妃白了杭玉清一眼,看他鼻涕一把泪一把,生生把个年画娃娃脸给嚎成了鼻涕孩儿。
“四郎,行了,你没听杭公子已经服了你,认你做师父了?”她笑盈盈地冲柴榕摆手让他坐下。“以后你要有师父的样子,不要说动手就动手——”
“阿美,以后我一定先问你。”柴榕乖觉地道:“是因为他刚才要跑,我说就来不及,所以——”
“大姐夫做的很好。”顾琼玖给他点赞,让杭玉清杖着有个当官的爹说她家陆铁牛的驴车破,她记他一辈子。
杭玉清想死的心都有了,从小在家,长大后在永安县他到哪里不是光鲜亮丽,让人捧手掌心上的,不过就是在山里多看了她一眼,结果就落到今天这地步,让人见一次打一次,是有多衰啊?!
“来,快把眼泪擦擦,”贵妃从袖子掏出一个洗的都有毛边儿的帕子,期间向顾琼玖要了两朵桂花包着透着股子淡淡的香味,要不是演戏演全套,她真舍不得给杭玉清擦鼻涕。
“别让村里人瞅见,以为你受了多大的委屈呢……来,笑一个吧。”
他受了天大的委屈!
贵妃舍不得?杭玉清一看那帕子的外形就给嫌弃的扔回去,捏住鼻子狠狠濞了个大的,然后潇洒地往地上一甩:“小爷不卖笑!”
这么粗犷豪迈的动作把一车人都惊呆了,贵妃犹豫着要不要提醒他没濞干净,鼻子上还挂着小半截的鼻涕。
“说吧,你想让我怎么做!”杭玉清露出壮士断腕的表情,表面上各种服帖,心里却已经凌迟这一车上不下三百六十五遍。以后!以后!他迟早找回场子,让他们跪着唱征服,彻彻底底的一血前耻!
“不需很麻烦,你就按我说的做就行了。”
贵妃不以为意的摆手,“先你就露出愉悦聊天的表情就行了,别和我们在一起跟受刑似的。对你师父嘛,不许叫他傻子,否则一切就露馅了,记得人前人后叫师父。”
杭玉清表示和她们一起露出愉悦聊天的表情不是件很难的事好么?
一行人进村的时候夕阳才要落山,家家炊烟袅袅,都正准备做饭,大人孩子们三三两两的都聚在门前,嘻笑玩闹声不断。
驴车是从村头西边驶进来,一路过来就收获了无数惊掉的下巴,笑闹声也没了,东家长西家谈的闲话也停了,恨不得炊烟都只朝杭玉清方向刮。
贵妃低声冲杭玉清道:“笑。”
杭玉清一个指令一个动作,立马扯出八颗小白牙,虽然他看不见自己的脸,但是光凭想像也能大概齐知道自己这表情是有多蠢多傻多锉。
“此仇不共戴天,我早晚找你算帐,你知道的哈?”他一边假笑给人看,一边从牙缝里挤出声音说给贵妃听。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