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墩儿任由柴老太太粗糙的大手牵着,满目怜悯地看着他这位疑似老乡便宜娘亲。
他该感谢老天爷,这要是让摇身一变成了――这位这个形象,凭空多了一大家子人不说,刁钻妯娌也还罢了,老公是个傻子,还莫名其妙多了个有奶就是娘的拖油瓶,他估计睁开眼就直接一头撞死在炕上,连地都不下了。
柴家二老估计是看他年纪小不懂事,在屋里说私房话吐槽他便宜娘的时候可是半点儿没避着他。
柴老爷子别看在外边沉默寡言,惜字如金的,躲自家屋里的时候那嘴才叫一个碎,和老伴儿讲究各个儿子媳妇,各种毒舌各种吐,强大的反差萌好悬没震碎他这身体里尚未成年,且还很脆弱的小心脏。
在饭桌上其实他就听出话音儿不对,好似便宜娘名声有点儿不好,他只不知道是真的她德行有亏,还是捕风捉影的传言。毕竟不论古代还是现代,不论城市还是乡村,这种不负责任诋毁别人声誉的人从来都有。
柴家二老还是相信便宜娘没做出什么对不起柴家的事的,但始终对她这阵子作妖是腻烦透了,认定她是心有不甘,开始了迟来的叛逆期。
柴老爷子表示指不定就是和作天作地的老二媳妇学的。
更气愤地直拍炕,她要是再这么作下去,她不是不爱下地不爱干活吗,就让她下地干活,回家做饭,晚上还带孩子磨也把她的性子给磨过来。老二媳妇是胎带的尖酸刻薄,都这么些年性子已经成形了。但他认为老四媳妇本性踏实肯干,勤劳朴实,还是有挽救的必要的。
“”这种诡异的被同情感是怎么回事
贵妃有些懵逼,一恍神的功夫就见木墩儿眨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悄悄躲到了柴老太太身后,留在外面能看见的只剩一只被柴老太太牵着的小胳膊。
她知道,一旦祭出我是为了你好这话的时候,实打实的就是让你按她的意思做。
可是天知道,前世她一进宫就得了老皇帝椒房独宠,虽然老皇帝皮松肉垮,男人的能力还是在的,但不晓得是老皇帝的问题,还是她自己身体的原因,从来就没怀上过,她是连孩子的一根毛都没摸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