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是家休闲会所,占据步行街时尚广场的地下一层,很多人来这里会要上一壶茶找个僻静的位置坐下来看书,也有三五成群的结伴过来打牌聊天。
年初三,又是情人节,坐满了人,左边走廊往里走,最里面的角落一桌在打斗地主,头顶小灯吊下来,投射的光照在四人脸上,暖洋洋的,有几分随意。
跟一只系大蝴蝶结的棕色无尾熊坐一块的少年正是顾冬,这次是他第八次抓到地主,在把手里能甩的都甩光后,他只剩下一对方块七,手指摩挲着牌的一角,眼角微垂,面色相当平静从容,根本不可能从他脸上查找到一点痕迹。
轮到顾延出牌,他扔出去一对三,这是在试探,盛晨光啃手指,余光撇了眼一手搂着无尾熊,不慌不忙看似胜利在握的人,一样的黑框眼镜,淡定的表情,白衬衫休闲裤,多相配,不枉费他特地定做。
把奔放的思绪扯回来,盛晨光捏着一对十,又犹豫了一下,顾冬手里的两张牌是对子还是单,万一是单,他压了,会不会给顾延添麻烦,看样子对方想走,要不还是别压了让小叔压吧,他这副烂牌完全死透了。
“晨光,你在磨蹭什么?”从头到尾都在放冷气的盛明敲敲桌面。
盛晨光扒拉扒拉头发,“我不要。”
作为最后一道防守,手里是一副大顺子,连一对都没有的盛明脸色阴沉,顾冬扫了眼,悠悠的勾唇轻笑,“那就不好意思了。”
看着压住对三的那对七,顾延极快的掩去眼底的笑意,盛晨光错愕,盛明捂脸,猪一样的队友。
今天是邪了门,十把牌,顾冬有八把抓到地主,简直是地主小能手,并且稳赢,牌运好的让盛晨光都怀疑扑克牌是假的。
几轮下来,换了几个位置的顾延按按太阳穴,以后再也不跟这人打牌了,不但要去计算对方手里的牌,好去庇护,又得想方设法的把手里的炸弹顺子拆掉,还要做的不露痕迹,一心三用,累。
美人大叔盛明输最多,牌场从来没这么差过,赢最多的顾冬去吧台要了三份牛肉粉丝煲和一份铁板饭,顺便让服务员加茶水,再回来时盛晨光抱着无尾熊,腿夹紧了,双手很认真的在系一个纠结的蝴蝶结,画面不忍直视。
拍拍大熊的脑袋,盛晨光咧嘴露出帅气的笑容,“顾冬,给它取名字了吗?”
顾冬推推眼镜,“熊先生。”
包括顾延在内的三人都满脸黑线,好名字。
下午五点多,四人离开有意思就打了招呼各回各家,路人纷纷侧头,一清秀白净的少年提着跟自己差不多高,戴眼镜穿衣服的可爱大熊,他的表情清淡,没有出现常见的害羞和尴尬,这份淡定让路边有类似经历的小男生佩服。
迎面走来一个中年妇女,笑容满面,“买玫瑰花吗?一束八块钱。”
顾冬眼角一抽,大概误以为他是要把熊送给喜欢的人,再买束花,齐全了,他刚要拒绝,一只手伸过去,妇女热情的挑了支艳丽的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