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崔小眠从小到大,心里除了贺远谁都没有。
即便如此,可他就是想让贺远生气,这种自大又臭屁的家伙最好气个半死。
不得不说,一两银很会揣磨贺远的心思,这句话被他平平淡淡说出来,贺远果真差点背过气去。
话外音:贺王爷,我从开始就在让着你,所以你才能娶到老婆。
一两银看到贺远的脸比锅底还要黑,还是大慈悲。
“多年未见,在下也只是想看看你是否还如当年那般珍爱小眠。”
“你可看到了?”
“吃醋和珍爱是两码事。”
“嗯,这里是大成,你又跑来作甚,刺探情报?还是迎娶公主?”
贺王爷的威严尽显,勾三搭四先不说,单凭你的身份就是来者不善。
“阿萨不日将向大成开战,这一战阿萨必败,我是来讨大成皇帝欢心的。”
一两银大叔的脸皮也是越来越厚了,这么恶心的话他说得脸不红心不跳。
平田一直在阿萨和大成之间挑唆,目的就是想借大成打压阿萨,他们取渔翁之力。
“三十年前大成就能按兵不动,坐山观虎斗,看着阿萨灭了平田。三十年后你有信心说服当今天子和满朝臣工?”
一两银微笑:“在下不能,但在下定当尽全力一博。”
“圣上随时准备与阿萨开战,他根本不会见你。你忘了当年镇国玉璧的事了吗?”
“在下没忘,当年的使者无法做到之事,在下一定可以办到。”
“你不要在太上皇身上打主意,我们夫妻离家出走,他快要气死了,看到你,他就会想到小眠,也就想到本王,根本不会召见你。”
“即使不通过太上皇,在下也有办法。”
说完这些话,一两银就走了。
他真的不是想让贺远帮忙,他真的只是想来看看崔小眠,唉,贺远就是不愿意相信这个不争的事实啊。
一两银离开的时候,崔小眠已经睡熟了,这几日她很容易疲倦,戏本子只翻了两页就沉沉睡去。
贺远走进屋里,看到娘子穿着鞋子躺在床上,皱皱眉头,看来她是不想洗脚了。
他默不作声坐在床沿上,脱了她的鞋袜,把她的脚丫放在自己膝盖上,爱怜地给她揉着脚心。
他没把大成和阿萨的战事放在心上,这一战迟早爆,自从当年阿萨灭平田那日起,父皇已经准备了三十年,而五哥定不会令父皇失望。
他把揉搓得微烫的脚丫轻轻放下,拿了锦被给她盖上,熟睡的丽颜分外安详。谁能想到小光头长大了竟是娇滴滴的,好在自己教养得当,才没让她长成柳如月那样的女汉子。
看着眼前这个花瓣一样的人儿,贺远的心变得很柔很软。
他恋恋不舍地走出门去,他要去把桃花城里最好的郎中请过来,给他媳妇诊脉,如果真的诊出喜脉,他就请整个桃花城的人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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