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吴奔早年就是宁王岳父刑部尚书的得意门生。
看到贺远那副失魂落魄的小模样,崔小眠决定给他那滴血的心再捅一刀。
“师父,你怎么这样招人恨呢?”
贺远扁扁嘴,欲哭无泪,崔小眠还是头一回看到贺远这样的表情,傻萌傻萌的。
“事实证明,为师可能是投错胎了。”
投胎是个技术活儿,你以为投胎到皇家做了皇子就是好事吗?让贺亲王告诉你,这绝壁不是正常人能承受的苦差事!
“师父,没事,你若真想当皇帝,咱们今晚就到皇宫里走一趟,让你在龙椅上坐一坐过过瘾。”
贺远重又扁扁嘴,崔小眠现这个表情还真的挺适合他的。
“为师如今被他们烦得早就不想做皇帝了,恨不得找个地方两耳不闻窗外事,可我又不想让他们闹得鸡犬不宁,影响到父皇的江山社稷。”
好吧,你虽然也挺坑爹的,好在还有人性,知道你爹被一群恶狼包围着。
“师父,那我让隐去把韩九泽绑来?”
“这个不用你去说,这会子韩九泽应该已经在路上了,隐如果拿不到人证,是不会告诉我这件事的。”
崔小眠松口气,有了那九名巫师,又有了雇佣巫师的韩九泽,证人越来越多,贺远平反昭雪就有希望了。
可是贺远还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他今天受的打击太大了,虽然他已经知道沈玲伊恶毒,但那事没有放到他身上,他还无法感同身受,可如今巫师的事红果果地摆在面前,贺远的小心肝都颤抖啦~~o(》_《)o~~
崔小眠是个好徒弟,只有她才知道如何能让贺远焕生机。
“师父,这里离紫房驿很近,那里常有过往的官员,要不咱们这会子去转悠转悠?”
贺远那黯淡的眼睛里终于冒出两朵小火花,可是那火花也只扑闪了几下便又暗下去了。
“没踩点。”
明白了吧,听了崔小眠的话,你能想到这个吗?不能吧,贺远就能,他马上想到了他们还没有去踩点!
不踩点的贼就不是好贼,偷鸡摸狗都要踩点,否则肯定会偷鸡不成反蚀米,你丫的万一那只鸡不吃米你不就亏了吗?
崔小眠就是想哄他开心,所以索性一拍胸脯:“紫房驿没有几个兵士,咱们现在就去,大不了被人现,就跑呗,反正也没有别的好玩的事。”
这对师徒也真是闲得淡疼,两个人谁都没带,趁着月黑风高,便偷偷上路了。阿木来庄子时带来了乌金,这马已经一年多没有见到两个主人了,两人一骑上,它便像撒欢一样四蹄如飞。
崔小眠和贺远都穿了夜行衣,就连脸上也围了黑布。他们平时做买卖从不蒙面,只是如今是非常时期,这才把脸遮上,况且这里是皇城脚下,见过或者认识贺亲王的人也挺多的,都以为他已经死了,大晚上冒出来,再把人家给活活吓死,那多不好意思。
远远的已经看到紫房驿,崔小眠问贺远:“要不我先过去探探路?”
这么晚了,贺远自是舍不得让她去,便道:“咱们一起,直接进去,有好东西就拿,没好东西再出来。”
其实这真的不是职业盗贼干的事,传出去也挺丢人的。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快刀小阎罗和他的徒弟像两个冒失的新手小贼一样,窜进高房大院直接行窃,被人当场抓住,嗬,一世英名彻底喂狗!
“师父,如果被人抓了,我就说我是花家雀的徒弟。”
呸,花家雀是采花贼,你谁不好说,非要把为师比做他?
有贺远在身边,崔小眠根本用不着如意索,贺远一揽她的小蛮腰,两个便轻飘飘地飞上了墙头。
天凉好个秋,墙头马上都是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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