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枫扭头瞧了赛门一眼,他好像确实是沒事了,但是林枫坚持说道:“至少叫医生來检查一下。”
“不必。”韦恩一脸僵硬低声说。
林枫注视着比自己还要高上半个头的韦恩,足足五分钟过后,他才放松下來,耸了耸肩:“好吧。”他转身对椅子上闭目养神的赛门道:“既然如此,赛门大人,您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说完,不等赛门回答,瞅了韦恩一眼,走出了这间屋子。
林枫走后,赛门缓缓睁开眼睛。韦恩走到赛门跟前问道:“大人,我不知道他……”
赛门摆摆手,“沒关系,反正他永远也猜不出來那是什么东西。”说这句话的时候,赛门整个人的表情动作和刚才完全不同,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哦,对了,报告了沒有,”
“按照您的意思,四个小时前就了,相信再过两个小时就会收到答复。大人,看來这一次的收获将会非常的丰富。”韦恩冰冷的脸上竟然出现了半个僵硬的笑容。
赛门抬起右手,手中还拿着刚才的那个玻璃管。管中残留着几滴红色的液体,一股极淡的香味从里面散出來,赛门深吸一口气,立即精神一震,似乎无数的生命力注入到了他的身体里面。赛门将玻璃管放到了桌子上,心里忽然产生了一个想法:在这管红色的液体进入自己的身体变成了生命力的同时,在其他几个星系上面,不知道有多少生命即将为此逝去。
啪。
玻璃管碎裂的声音从屋子里传了出來,林枫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迈开步子沿着走廊來到了飞船的酒吧。大量的气味分子通过鼻腔粘膜进入了血液中,在指南针系统的分析下,林枫得知这种分子属于某种蛋白类的物质,是生命不可缺少的组成物质之一,在细胞膜和染色体上非常普遍。林枫沒有多想,大概这是一种修复类的药剂。
林枫将这件事情抛诸脑后,酒吧热闹的气氛从那扇摇摆不定的小门里传出來。林枫推开小门,左右看了看,酒吧里面坐着的全都是国防部特别派遣來保护亚德里恩·赛门的特种部队。清一色的男人使得酒吧的气氛不像其他酒吧那样炽烈,毕竟只有酒沒有女人,男人的荷尔蒙很难被点燃起來。
林枫來到吧台前,要了一杯啤酒,一饮而尽,服务员主动给他倒上了一杯。“怎么,看你好像不太精神,”服务员玩笑着说道。他熟练地将手中的酒瓶颠來倒去,为士兵们不断地倒着让人眼花缭乱的酒水。
这时候,一个有些醉意的高大的战士走了过來,一把推开林枫,坐在了他的位子上,指着架子上一瓶白兰地说道:“我要那个。”
服务员眼都不抬一下,只管将注意力集中到手中的酒杯上:“士兵,你喝不起。”
服务员无力的举动激怒了战士,他硕大的拳头轰的一下砸在了吧台上,台面上所有的酒杯都震动了一下。“你说什么,”
服务员将手中刚刚擦洗干净的酒杯放回到架子上,重新从吧台上拿起另外一个酒杯,用水冲了一下,专心地擦拭起來。“我说,你喝不起。”
“混蛋,你是什么东西,”战士摇摇晃晃地站起來,抬起胳膊,长长的手臂正好可以够到吧台后面的酒架。可是,战士的手还沒有越过吧台的台面,酒杯一条抹布缠住了。顺着抹布看过去,只见那个服务员抓着另外一端,竟然还在旁若无人的擦着酒杯。这下子彻底激怒了战士。他胳膊上的肌肉坟起,猛地用力,本想着自己的大力可以讲那个瘦弱的服务员从吧台后面扯出來,重重的摔在地上,然后自己在他的身体上狠狠跺上一脚,吐口唾沫,然后在大摇大摆地把那瓶白兰地拿下來喝一口,剩下的全部倒掉。
然而,想象中的事情并沒有生,让战士惊奇的是,他的胳膊竟然纹丝不动,战士脸上青筋暴起,另外一只胳膊一起用力,缠绕在手腕上的抹布仿佛有某种诡异的力量支撑,竟然一动不动。而那个服务员什么事情都沒生似的,依然擦拭着手中的酒杯。手中的抹布轻微的小幅度摆动,振幅沿着抹布扩散到了战士的手腕上,战士整个身体跟着颤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