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殷桃,刚想走两步时,双腿之间却不知为何牵扯到了某些不良伤势,隐隐有些撕裂般的疼痛。她额头的汗水,都莹莹有些流淌了下来。
在这一刻,她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娇躯渐渐僵硬了起来,眼眶之中微微有些湿润……
另一边,曾程开始寻找起自己的袜子来,男人嘛,袜子只要不是脏得太离谱,还是能再穿穿的。
不过,在他眼珠子四处乱瞪、寻找袜子的过程中,就见到了殷桃的异状。不过他也没有当真,反倒是因为殷桃在演戏。
见得殷桃表演十分出色,曾程不由得由衷的赞赏了起来,竖着大拇指说道:“哟,桃子姐,你最近是不是在跟唐音和白秀珠她们那几个丫头学演戏啊?难道你也想去混娱乐圈了?啧啧,不得不说,桃子姐你还是有那个本钱的,而且学得也是挺像的。这样挺好,真的挺好,桃子姐你本来可以靠脸吃饭的,偏要靠才华,多累啊。”
“曾程,我……我是真的……”殷桃心中一酸痛,弯着腰,眼泪扑簌簌的掉了下来,“呜呜,我是真的变妇女了。”
“桃子姐,你不是吧?这也太敬业了吧?”曾程一脸钦佩不已的说道,“为了吓唬我,报复我刚才装模作样,你连眼泪都用上了啊?这真的很走心啊,是向唐音那丫头学的吧?白秀珠她们几个,演技都没那丫头好。不过,我看你这是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架势啊,点赞,我给你点三十二个赞!……呵呵,原来你在这里,我亲爱的袜子……”
曾程一边说着,却是找到了自己的袜子,就在床底下。
就在曾程弯腰下去拣袜子的时候,却是发现床底下塞着一条大毛巾毯,这种毛巾毯一般是在夏天用的。呃,殷桃这丫头在工作上是没说的,但在生活上嘛,需要学习的地方就挺多的了,这不,毛巾毯是可以塞床底的吗?
曾程这么想着,就伸手将其抽出来,准备拍拍干净,并帮殷桃收到应该收拾的地方的时候,他的手却是顿在了那里。那满脸轻松的笑容,就像是突然遭到了万里冰封的酷寒一般,瞬间冻结。他的眼神,呆滞的就像是一尊劣质石雕像上,毫无艺术感的苍白眼珠子。
“这……这不是真的吧?”好半晌后,曾程才揉了揉眼珠子,拍了自己两下耳光,然后再定定神看向了那块应该是殷桃在夏天时用的白色大毛巾毯。
上面一滩不规则的血渍,是如此的触目惊心,就像是一根根针刺一般,深深的扎到了他的心中。又像是决堤的滔天洪水,将他最坚硬的防线,都在一瞬间冲得瞬间崩溃,一泻千里。
老……老天爷?您……您这是要闹哪般?
曾程开始无力的仰天凝望着天花板,眼泪都快要掉了下来。我曾程这辈子,已经够命苦的了。难不成,您老人家是准备把我玩残了算吗?
殷桃转目一看,看到了曾程手中拎着的那块白色毛巾毯,上面的血渍也是瞬间击垮了她仅剩下的半丝侥幸。
顿即,她双腿一软,翘臀坐在了床上,心中无尽的悲切和委屈齐齐涌上了心头,哇的一声,凄惨的哭了起来。
那一哭,倒是把曾程给惊醒了,急忙把毛巾毯丢在了床上。以最快的速度,双手一撑,从床上跃到了对面,伸手要去搂她的肩膀。
殷桃当真是对曾程恼怒之极了,那家伙刚才那副劫后余生的得瑟劲,简直彻底摧毁了她的一些希冀心理。狠狠的一拍他开的贼手,弯下腰去,屈膝抱腿哭泣不已。
曾程也是尴尬至极,刚才的心情,当真是跌宕起伏,让他不能自已。那种失而复得,得而复失的反复,简直让他的心灵在坐过山车一般的刺激。
尤其是原本已经光明在望了,但是,那条染血的毛巾毯,却让他又重新沦陷到了无尽黑暗之中。
而且,还让他用自己的得瑟劲头,真正得罪了殷桃,伤了她的心。
“老天爷啊,不带你这么玩人的。要弄,你痛痛快快的一刀弄死老子行不行?非得让老子被一刀一刀的割着,受尽无限折磨才死啊?”曾程如是想着。
看到殷桃哭得那么伤心,曾程也是很后悔刚才那些得瑟之时的毒舌话。尤其是在她下床后,发现自己的不对劲后。
到了这个时候,把她哄开心,已经绝对是自己义不容辞的任务了。
好在尴尬这种东西,在他如此厚脸皮下,效用发挥的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