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江王唉声叹气,面色沮丧,“家门不幸,家门不幸。”
皇帝笑的越来越开怀。
宦者趁机上前回禀,“陛下,虎贲中郎将和伏波将军已在外面侯着了。”
皇帝还来不及答言,陵江王已经是一脸警觉,“平生来做什么?陛下,你召见平生有何要事?擅闯东宫是我一时气愤没忍住,和平生可没有干系!”老皇帝一乐,“你还真拿他当儿子看待么?紧张成这样。行了,歇着吧,什么大不了的事,大惊小怪,跟炸了毛的猫似的。”陵江王不好意思的搔搔头,“我小时候就不是什么精细之人,阿兄又不是不知道。这些年来总是身先士卒,争战沙场,自然便越来越粗糙了。”老皇帝大概是想想自己的养尊处优,想想陵江王的征战辛苦,自己也觉得很满意,大笑说道:“粗糙什么?再怎样你也是朕的同母弟,朝中的陵江王。”
陵江王哈哈笑了两声,问皇帝,“阿兄召平生过来,有何要事?能先让我听听么?”老皇帝怡然捋着胡须,“也没什么大事。朕前些时日要封他做官,他执意不肯,朕欣赏他的才气,要劝他出山。”
任平生是陵江王的人,按理说皇帝就是真想把任平生调到京城任职也要先跟陵江王说一声才符合常理。可陵江王居然没生气,热心的道:“平生这个人很有才华,不管什么样的重担也能胜任的,陛下将他留下吧,封个大官,越大越好。”老皇帝未免纳闷,“阿弟,你变大方了。”陵江王干笑几声,“我也不是变大方了,是没有办法。阿兄,我在京城不过逗留数日便要离开了,还要回我的封地上去。到时候萧净若知道他儿子的死和平生有干系,不暗中记恨平生才怪。我又何苦将平生带回蜀中,让他陷入危险之中呢?”皇帝流露出兴味之色,“你还真打算杀萧庆正么?到底是亲孙子,令他悔过自新,以后不许再犯错,也就是了。”陵江王长长叹气,“可是,他才二十多头便如此品德败坏,心狠手辣,这回若是将他放了,将来他再兴风作浪,我还要再跟着丢人现眼。”
“因为你怕丢人现眼,便视我萧家子弟的性命为无物么?”老皇帝作出严肃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