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迦搂着乔珊去等电梯。他用手扶着她的腰,仍由她靠在自己肩上。
左奕自作多情有点尴尬,更是琢磨不明她的想法。所以那块生日蛋糕到底是几个意思?
难道,不是对他……有兴趣?
等电梯间隙,他又往身侧看,乔珊盈盈不堪一握的细腰被男人揽住,小脑袋不时蹭着男人肩头。
——嘁。秀什么恩爱?
肖迦察觉到左奕奇怪的打探,疑惑地与他对视。
电梯上来,左奕率先迈开长腿走进去,随后靠在边角处,伸手替两人挡住感应门,方便他们进来。
醉酒的乔珊耳内嗡嗡作响,眼前像糊了几层浆糊,那种感觉很糟糕,眼前的事物轮廓模糊,仿佛加了一层柔光梦幻滤镜,太没真实感。
即便耳目不清明,她却能感觉到身旁杵着一个讨厌的人。她几番尝试踢脚出拳,刚有动作又被巨大的力量牵扯回来。
她的四肢受到束缚,无法自由控制,感觉不太妙。
明明是做梦呀,为什么不能愉快地飞!为什么不能愉快地揍人?
好想“嗷呜”咬一口那人的脸,以泄心头愤怒。
……
乔珊的动作愈来愈大,变得肆无忌惮。
肖迦抱着她还得腾出手打车,被折腾地满头细汗,后背湿了一片。一辆黑色辉腾停在他们面前,司机摇下车窗,五官浸在柔暗的灯光里,分外清俊。
“上车,我们是邻居,顺路。”
“邻居?”肖迦反应过来。这个男人应该是乔珊说的大客户。怪不得她发疯似的想咬人,感情是工作压力太大呀。
肖迦轻笑一声,打开车门把乔珊塞进去。刚刚落座,乔珊那颗脑袋便重重砸在他大腿上,抱着啃了一……口。
她下口重,隔着一层布料都疼得让人龇牙。
肖迦宽厚的手掌覆盖在她的侧脸上,用五指盖住她的耳朵,她才乖下来。
到家门口,肖迦一只手扶着乔珊,利用另一只空手去开门。
听见门后狗爪抓门的响动,他拧开门锁,小心往后推了一下,门后阻力一减,肥狗灵活地从门缝钻出来。
嘟嘟绕着肖迦转了一圈,摇着大尾巴返回屋内,用嘴叼来乔珊的拖鞋。
肖迦看着狗笑了一声:“不用,她这样还能换拖鞋?”
嘟嘟用嘴筒子将拖鞋拱到肖迦脚边,抬起下巴看着他,“汪汪!”然后横着身子挡在走廊,不让他过去。
肖迦:“你是说,让我换拖鞋?”
嘟嘟:“汪汪。”这么明显看不出来?
肖迦看了眼大概36码的女士拖鞋,又看了眼嘟嘟,哭笑不得,“是不是我不换拖鞋,你就不让我过?”
嘟嘟“呜”一声,四肢展开趴下,长而粗的四条肥腿彻底霸占了通往客厅的走廊。
“好好好,我换。”肖迦无奈,单手扶着乔珊,利用空手艰难地脱掉鞋。
女士拖鞋对于他来说实在太小,论他怎么塞,后脚跟始终在外面,大脚配小鞋,真是滑稽。他无奈笑问:“这样行了?”
嘟嘟这才起身给他让开一条路。
到了客厅才发现,里面没有任何家具。
客厅中央摆放着几只纸盒,上面放着五六只泡面桶。他把乔珊放置在卧室单人床上,轻手轻脚替她脱掉鞋子、外套,铺开毯子盖住她的腹部。
安置好乔珊,又去洗手间打水用毛巾替她擦脸、擦手,忙完已经凌晨一点。
他将雯雯小姑娘拜托给了隔壁两位老教授,有有两位老人照看,他很放心在这里照顾乔珊。
肖迦知道现在回去必然打不到车,干脆从房间里找来点硬皮纸壳垫在地上,将就躺着睡了一晚。
第二天乔珊醒来肖迦已经离开。
嘟嘟的碗里被装满狗粮,纸盒上几只泡面桶被人收拾干净,放着一杯豆浆和一袋大包,塑料袋上凝着一层热气蒸腾的水珠,她拎起来捧在手里,居然还是热的。
小区附近并没有早餐店,肖迦五点起来,步行五公里才找到一家。
乔珊抱着豆浆吸了几口,喉咙的干燥缓解不少,剥开塑料袋露出白软的大包,低头大啃一口,肉馅儿的汤汁溢满口腔,味道不错。
半个包子还没啃完,门铃不应景地响起。
她咬着包子皮打开门,首先看见的是一只足有半人高的牛皮纸箱。她往后退了一步,门外的人抱着牛皮纸箱走进来,到客厅把东西放下,手叉腰回身吩咐她,“小媒婆,快,把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