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几句话,赵初几乎已经说的面无好色,咬牙启齿了。
我则闻言一愣。
才明白过来,这厮是吃醋了,也是,我这么神经大条的人,平日很少关注身边的人事,但那个北辰无痕却古怪,见过一次,似乎就记住了。
连带着他身边的随从,都带着他的三分脾性,实在古怪。
只是赵初如今非要与我说道这些事,那我也恼了,面上当即冷声一笑。
“那北辰无痕如何特别我不知道,但谢圣女却很特别,你与那谢圣女,不是也就才见过一面,什么时候成旧识了,还生死交情,她了解你,你也明白她,你赵初什么时候也会这么殷切的攀关系了,而你又素来不爱攀关系,偏偏对这谢圣女,恭维的很。”
虽然证实当初在死人沟,那谢清漩靠在赵初怀里的一幕,是误会了,但只要想一想,就莫名无端的刺心。
这下饭没吃完,却气了一肚子的火。
赵初恼了我,我更恼了他,而我们俩的说词,又都头头是道的,我反驳不了他,他也反驳不了我,只能冷眼看着彼此,气氛一下冷凝到了极点。
“我看如今饭也不用吃了。”
我直接站起了身,告诉自己不要生气,这种事上跟他生气,你气死也是白死,我秦瑶是那种没出息的人吗?
谁知我刚要起身,手臂一下给赵初拉住,我甩手要挣脱,却又被他强按着拉回,并且一用力,直接就将我拉入了他坐着的怀里,我一愣,也不懂了,只抬眸看着他,看他还要说什么。
就见赵初果真看着我,一双漆黑的目光,神色先是有些赌气的严肃,但几乎瞬息间有什么东西,在他眼底融化成了寸寸碎雪,又是无奈又是好笑的道。
“阿瑶,如果我说,刚才我与那童子说的话,都是我故意那么说的,你信吗?”
“你为何要那么说?”
赵初眯眼。
“因为是你先说的,你一眼认出了北辰无痕的随从,说明你很留意这个人,我不乐意了,自然要说出点什么话,让你也不乐意一下,谁知你竟对我的不满,隐着藏着,若我不挑明了,你还要藏多久?”
一愣,还半天才明白了赵初的意思,不想更愣了。
“你,你这醋吃的好没道理。”
不仅没道理,在我看来我很是荒谬。
谁知赵初竟还理所当然的道:“你与我认识的时日也不浅了,什么时候见过我与你讲过道理吗?”
这话到不假,赵初从来就不是什么讲道理的人。
不过虽然是他故意说的,但我心里的气还是一时难平,不悦道:“现在我都明白了,其实我就是想告诉你,我也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你若是当真欣喜那谢圣女,其实也没什么,毕竟人家生的花容月貌的,与其双宿双飞也是美事一件,但是你一定要告诉我,我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的人……”
“在胡说。”
赵初气的直接瞪我。
看他生气,我登时乐意了不少,“那你说说看,到底是谁大清早的胡言乱语的,许你胡言,就不许我胡言了?”
这话说的赵初没脾气了。
他倾身在我唇上,啄了一下,然后将抱到旁边的凳子上,坐定,口气方才软下三分,道:“不胡言了,刚才也是一时没忍住,算了,反正我把你气够呛,你也把我气的吃不下饭了,咱么算扯平了还不行,快吃吧,一会儿饿了可怎么好。”
他这话说的真诚。
我也就不气了,只叹,别人都是日行一善,你却是日行一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