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原本素白一片的屏风上,已然艳丽了几分。
花中四君子,梅兰竹菊在薛绮婳的芊芊素手下出现。
傲然独放的红梅,清冷孤傲坚韧。
雅致秀气的墨兰,姿容娟秀,空谷幽香。
翠绿欲滴的青竹,品行高洁,坚韧不折。
富贵吉祥的金菊,秀美多姿,深丛孤芳。
四副画,栩栩如生,形态逼真,好像那花根本不是画上去的,而就是生长在素绢上的活生生的花一样。
更何况,薛绮婳不急不缓,沉稳下笔,就好像是闲来无事随便提笔一般。
这样轻巧不费尽的就画出了如此逼真的花中四君子,的确当得起景帝亲自开口夸赞。
“臣妾觉得这墨兰与青竹好生眼熟,好像是咱们园子里花的样子。”
这时坐在贤妃身边着海棠紫盘锦镶花绸缎长裙,头戴赤金长簪,鬓贴芙蓉的秀丽女子开了口。
这女子比起贤妃似乎还要小个一两岁,生的是肌肤娇嫩,青黛娥眉,举止温婉,谈吐不凡。
她便是萧承锦的生身母亲,位列四妃之二的惠妃,在四妃中位子仅次于居于位的贤妃。
惠妃现薛绮婳画的四副画中,墨兰与青竹姿态并非是臆想出来的,而是这凝舞苑花的姿态。
众人经惠妃提醒,急忙瞧去,可不是怎么回事。
那屏风上的墨兰与青竹当真跟园子里的一模一样。
至于梅花跟金菊,已不是这个世界能赏到的花,自然没有办法比着画。
只是薛绮婳刚刚作画的时候,并未向别处看一眼。
想必是之前早已把花的姿态记下来了。
这等记忆力,这等作画功底,当真堪称才女。
饶是潘雨柔那舞再好再娇再媚再艳那又如何,别人也同样能跳出那舞。
但是薛绮婳这一手,并不是人人都可以的。
而且还是连画四副花。
惠妃这么一说,众人对薛绮婳的称赞就更多了。
看亭子里坐着的皇子,看下面坐着的青年才俊,世家公子又有哪一个眼珠子不是都放在了薛绮婳身上。
薛绮婳本身就已是一副绝美的画,再配上这么一手,况且她还是内阁大学士的女儿。
这样要身份有身份,要美貌有美貌,要家世有家世,要气质有气质的女子,只怕是人人都想娶回家宝贝着心疼着的吧。
看到下面的世家公子眼睛一个个冒着绿光,再抬头看看堂堂的太子殿下,这会子也免不得痴了。
慕浅羽不屑的轻哼了一声,垂下双眸继续吃东西。
男人就是男人,果然改不了好色的本性。
这次景帝不但亲自开口夸了薛绮婳,还亲自下了赏,赏的竟然是一柄进贡的玉如意。
因为想着单个寓意不好,所以又多赏了一副上好的文房四宝,以褒扬她才女之名,更是好事凑成双。
原本潘雨柔已经成了今个最闪耀的那颗星星,却不想薛绮婳一出,这颗星直接没落了。
更让潘雨柔气愤的时,薛绮婳领赏谢恩的时候,仍旧是那一副淡然悠远的样子,虽然欣喜却没有若狂,举止得体,叫别人看着就喜欢,叫她看着眼里却是喷出了火,恨不得上去扇薛绮婳几个耳刮子,问问她怎么这么多手段来讨好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