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熟睡中的墨晴柔,却丝毫没有感到任何不对。
其实,墨四姑娘完全可以故技重施,再将墨晴柔那一头乌黑的长,直接给她剪了。
不过一件事做多了,就没意思了,所以她就换了个整人的方法,依旧恶趣味的很。
“把这些东西找个当铺当了,然后把银子存到独孤邪名下的银号。”
回去之后,墨雪颜从口袋里,还有袖子中掏出了许多金银饰扔在了桌上。
这次她本没想到打劫,所以没有带包袱,纯属看到手痒痒,所以便顺回来了。
塞了满满两口袋不说,连两只袖子都用上了。
凉月在想,小姐幸亏没有穿披风去,否则她非得把披风脱了,拿更多东西回来。
“啊!”
第二日一大早,玉芙居便传来墨晴柔惊天动地的喊声。
“小姐怎么了?”
春影刚刚打了水进来,便瞧见自家小姐一脸惊恐的坐起身子大叫着。
再仔细一瞧,顿时吓了一跳,就见地上扔着一件破烂不堪的寝衣。
自家小姐拥被而坐,露出的肩头,分明是在告诉别人,她什么都没穿。
“小,小姐,这是怎么回事?”
春影彻底傻了,昨晚她跟绿意就在旁边睡着,也没听到有人进来。
今早起来也是好好的,怎么就出去打水的功夫,小姐,小姐的衣裳就成这样了呢。
“还问我怎么样,你跟绿意两个是怎么回事,昨晚有没有进来人,难道没听到么?”
墨晴柔一早醒来,便觉得不对,掀了掀被子身上凉飕飕的,这才现自个的寝衣竟然成了一块破布。
一大早就闹这种惊悚的事情,着实将她吓了个实在。
“小姐,昨晚奴婢真没听到有什么动静啊。”
春影都快吓哭了,看小姐这样莫不是失身了。
那可了不得。
小姐是要嫁入太子府的,如果真的失身了,不止小姐的命不保,怕是墨府所有的人都要遭殃啊。
“行了,还愣着做什么,我也没出什么事,不过是有人故意想要报复我罢了。”
墨晴柔仔细感受了一下身体的变化,好在并没有什么异样,她才放了心。
若不然真出了那样的事,就麻烦了。
春影急忙起身,将那条被剪刀剪烂了的寝衣收起来,准备丢出去。
绿意进来准备给墨晴柔梳妆,结果走到梳妆台前一看,所有珍贵的饰被洗劫一空,剩下的只有一个破盒子而已。
“小姐,屋中进贼了。”
绿意几乎哭了出来。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她怎么不知道?
“贼?”
墨晴柔顺着绿意的目光望去,当瞧见被洗劫一空的梳妆台时,顿时面色一冷,双手抓住身下的被子,咬牙切齿道:“墨雪颜,你果然好本事!”
上次剪了她娘的头不说,现在又故技重施,潜入她屋子里偷东西,而且故意剪烂她的衣服,简直该死!
虽然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此事是墨雪颜做的,但墨晴柔一心认定了她,也不需要什么证据,心里简直将墨雪颜恨的要死,却丝毫没有想起关于玉颜膏的事。
那东西她拿回来之后就一直珍藏着,不必要的时候,根本不会用,平日里也想不起。
前几日刚刚吃了亏,墨晴柔也不敢与墨雪颜硬碰硬,只能当此事没生一样,还跟平日里做事无异,看不出任何不同。
天气越来越暖,墨晴柔带着丫鬟在府里四处逛。
“喂,下面那位你让让,挡着我道了。”
忽然头顶传来一声轻喝,墨晴柔抬头便见墨雪颜坐在树干上,嘴里叼着跟野草,头随意挽着,简直比街上的地痞还要地痞。
她厌恶的皱了皱眉,向后退了几步。
她实在想不通这样不着调的人,是怎么被宸王看上的,莫不是床上伺候的好?
不过,她还没躲多远,墨雪颜突然纵身一跃,从树上跃了下来,同时伸手不知扔出去些什么,直接扔在了墨晴柔脸上。
“啊!”
感到脸上一痛,墨晴柔顿时大喊一声,伸手一抓,摊开掌心便见手心里有一只螃蟹正挥舞着钳子叫嚣着。
“啊!”
墨晴柔又是一声大叫,颤抖着手将螃蟹甩了出去。
墨四姑娘伸手接住,侧了侧头道:“不过是一只螃蟹而已,二姐姐你害怕什么,我还打算送你几只蝎子武功玩玩呢。”
“小姐,你的脸被夹伤了。”
绿意知道自家小姐最在乎的便是自己的容貌,急忙提醒了一声。
“我的脸,我的脸怎么了?”
墨晴柔伸手摸了一把自己的左脸,疼的要死,再看看手掌已经沾染了丝丝血迹,顿时吓的魂飞魄散,也顾不得跟墨雪颜计较,慌忙回去找大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