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这个霸道鬼!”玉容并没有多想,以为只是白幕然的大男子主义作祟。
两人告完别,白幕然扶着玉容下了马车,然后自己带着墨竹上车走了。
“再见——再见——早些回来——”玉容对着远去的马车用力的挥着手。
直到后面的那两个小身影再也看不到了,白幕然才收回眼神。分开不过一刻钟,他就开始想念了。玉容玉容,我一定早些回来,你要等着我。
玉容呆呆的站在原地好久,载着白幕然的马车已经一丁点都看不到了,她却还不舍得回去,魂魄好似也随着他走了。
“小姐,回去吧。”青梅在一旁劝着。
“走吧。”玉容轻轻叹息一声,雷子在后面把马车赶了过来,两人自是上车回家。
到了晚上,玉容还是有些蔫蔫的,胃口也不佳,随便吃了几口饭就停下了筷子,大家知道她舍不得白幕然,也都没有多说什么。
说也没用,这种事只能自己慢慢习惯。
吃完饭,略坐了片刻,书生裴安有话要说。
“小姐,明天我也要告辞了。”他欠的钱早在年前就还清了,过年的时候,玉容还给他们每人了一百两银子的大红包。他加上砚丰、忠伯,三个人也就有300两了,上京赶考的盘缠也不愁了。
“你要去哪里?”玉容诧异的问。
“春试马上就要开始了,我想去京城试试看。”裴安心里有他的计较,他毕竟是一个大男人,老窝在小地方做账房并不是他本意。男子汉大丈夫,当建功立业,养家糊口。
他在京城裴家已经没有了亲人,家产又被继母霸占,裴家还有幼弟,虽然是继母生的,两人同父不同母,但是毕竟是亲人,把家产留给他也未尝不可,裴安并不计较这些。
他去参加科考的目的,是寻一个保障。须知道,这个时代,读书人地位最高,一旦考中举了,好歹也能当个官,做了官就不一样了,不但有俸禄能养家,还能保证不被人欺负。
再说了,他也想离玉容远一点,他在一旁看的分明,玉容跟那白幕然两情相悦,这次等白幕然回来,怕是要成亲了,他不想待在这里看到这些,所以,走是必须的了。
玉容愣怔了一下,方才缓缓说道:“也好。我都忘了你是个读书人,始终要去试试的。那你准备什么时候走?”
“明天就走,先到京城去熟悉下,还要复习复习。”
“好。”
裴安要走,大家都万分不舍,经过这半年多的相处,裴安已经跟方家的众人都熟悉了,大家也都接受了他,现在听说他要走,都有些接受不了,还是玉容劝了大家:“裴先生是去奔前程,大家不要阻拦,反而要祝福他。”
玉容给裴安包了500两银票,裴安推辞着不要,玉容却塞给了忠伯,“忠伯,你替你家少爷收着,京城开销大,还需要打点,没有银子怎么能行呢?再说了,你们在这里帮了我这么久,我送点银子也是一点小心意,万不要推辞了。”
一席话说的忠伯眼睛一酸,裴安也不是那迂腐之人,点点头就让忠伯收下了。
第二天一早,裴安就带着忠伯、砚丰走了。玉容领着大家站在门口目送他远去,心底默默的祝福他,考试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