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九二年,开基,我说对不对?”
“不错,是一九九二年。”
“他是何时离开你家的呢?”
“是去年离开的。”严阿妹说了一个比较模糊的时间。
“是去年什么时候离开的呢?”
“是去年——”严阿妹望了望李开基,然后接着道,“是去年天快热的时候。”
“对对对,是去年天快热的时候。”
夫妻俩一唱一和,说的还是一个比较模糊的时间,“天快热的时候”,既可以是五月下旬,也可以是六月下旬和中旬,夫妻俩之所以不说出具体的时间,就是不想和陈家大院的案子有任何联系。”
既然夫妻俩不愿意说出具体的时间,那就得欧阳平来说了:“是不是八月上旬呢?”
“也——也许是吧!大概是吧!具体时间,我们已经记不得了。”李开基道。他的语言虽然不怎么流畅,但思维还是非常清晰的——他不想给欧阳平一个准确的信息。
“严宝山是做什么生意的呢?”
“做什么生意,他哪是在做什么生意啊!无非是混穷罢了。他要是真做什么生意的话,能到我家来落脚吗?”
李开基显然是不想把严宝山的离奇失踪和谋财害命的案子联系在一起,谁会去杀害一个穷鬼呢?
“严宝山到底是做什么生意的呢?”
“捣鼓一些玉石之类的东西,这是他自己说的,可我们夫妻俩,没见他手上有什么玉石。”
“据我们所知,在谢举人巷,有人从严宝山的手上买过玉器,我们还听说,严宝山到你家来落脚的时候,曾经送给你们夫妻俩一人一块玉器。”
“是有这么一回事情——那哪是什么玉器啊,老婆,你把东西拿出来给公安同志看看。”李开基一边说,一边定睛望了老婆一眼。
严阿妹站起身,走上楼去。
“其实,不值几个钱,要是值钱的话,他会给我们吗?”
李开基回避了一个事实,严阿妹曾将两件玉器拿给懂行的人看过,两件玉器都是值钱的玩意。
严阿妹“蹬蹬蹬”地走来楼来。她走到欧阳平的跟前,将两件玉器递给了欧阳平:一件玉佩,一个手镯。
欧阳平不懂玉器,其他人也不懂玉器,在欧阳平和同志们看来,这两件玉器确实很普通。
“李股长,这两件玉器,我们能借用一下吗?”
“这——”李开基有点不高兴。
“我们用完之后就奉还。”
李开基苦笑了一下。
“严宝山离开的时候,有没有跟你们说他要到哪里去呢?”王所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