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有福离开这里的时候,身上穿什么颜色的衣服——或者说他平时喜欢穿什么样的衣服,你们有没有印象呢?”
“上身穿一件白颜色的衬衫,下身穿一条长裤,什么颜色,想不起来了。”
“田有福好像住在七里街,他怎么会跑到谢举人巷去呢?”孟奎已经把模拟画像上的人当成了田有福。
“田有福经常到陈家大院去打麻将。”
“这就对了——这就对了。”
“孟老板,你想说什么?”
“田有福喜欢打麻将。他还是一个风流鬼,和他有关系的女人数都数不过来。他的手脚非常大,虽然赚了不少钱,但全都扔进无底洞了。”
“你们有多长时间没有见过田有福了?”
“自从他离开以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见过他。八成是到外地去了。如果不是去了别的地方,那一定是出事了。”
“老孟说的对,田有福在荆南生活了十几年,他在这里做生意也是风生水起,没道理到别的地方去。”冷金柱更倾向于孟老板第二种猜测。
“孟老板,您刚才说田有福住在七里街,具体的地址,您知道吗?”
“不知道。”
“您是听谁说的呢?”
“是我自己亲眼看见的,有一回我到七里街一个朋友家去喝酒,离开朋友家,走出巷口的时候,看见了田有福,他脚步匆匆,我刚想跟他打招呼,他就走远了。”
“您所说的巷口在什么地方?”
“走马巷。”
欧阳平在笔记本上下下了“走马巷”三个字。
田有福晚上出现在走马巷附近,这说明他住的地方可能就在走马巷附近。
“这样吧!”洪银宝道,“我查一查档案材料,按理,档案材料上应该有。”
“对——对——对。档案材料上应该有。”孟奎道。
“我查查看,”洪银宝一边说一边打开档案柜,“只能查查看,有些经营户在填写材料的时候,会漏写一些项目。”
洪银宝从档案柜里面拿出几沓材料,放在桌子上,一份一份翻看起来。欧阳平和严建华站在他的两边。
“就是这一张。”几分钟以后,洪银宝突然道。
大家都围了上去。
在档案材料上,赫然写着“田有福”三个字。
欧阳平的眼睛迅速下移,当他的视线落在家庭住址一栏的时候,傻眼了,家庭住址竟然为空白。
除了家庭住址,籍贯、家庭成员和社会关系一栏,全是空白。
“洪师傅,怎么会这样?”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有些经营户会漏写一些项目,让经营户填写这种表格,表面上是为了管理,实际上是为了收一点管理费,只要经营户按时缴纳管理费,至于表格怎么填写,就比较马虎了。”
三个人非常失望。
“我倒有一个办法。”冷金柱道。
“什么办法?”
“市场里面肯定有人知道,你们一个一个问,说不定能问出来。”
“嗯,这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办法。”孟奎也赞同冷金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