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至少已经下滑了七十米,氧气的浓度已经很少了,此刻根本不能做激烈运动,否则难以呼吸。天黑之后我们不打算再继续攀岩,连续长时间攀岩,身体必须得到放松,否则很容易出事。
原本我们四个人隔着一段距离,选个一个不错的位置之后,我们开始向彼此靠拢,在峭壁上固定锁扣,用来固定吊床。吊床一定要够牢固,身体上的锁扣还要保持固定状态,以免睡着的时候翻身会掉下去。
这些基本常识大家都懂,要说在峭壁上过夜,我们都是第一次,我不知道他们是怎样的心情,总之我很不安,就像是吃了一只苍蝇一般,难受极了。孟兰参加过一些户外运动,在峭壁上装吊床她比较在行,不过她只负责指挥,卖力气的事情当然是我们来做。
这时手机还有电,只是没信号,显示时间为晚上八点十四分,我们从中午便开始往下攀爬,已经过去了七八个小时,还是看不到底。探照灯足够的亮,可下面是漆黑一片,似乎还有一些淡淡的白烟,看不清楚。
光是固定吊床都用了一个多小时,两个吊床,四个人睡,青木和吴非心照不宣,两个人挤到了一起,我自然而然和孟兰挤在一起,今晚就要在这里度过了。吊床是一整套的,有防寒袋,遗憾的是,没有枕头,不过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下,能躺着就是一种幸福,哪敢奢求那么多。
经过几个小时不停的攀岩,我的手臂已经有些酸了,躺下了之后,身体得到了放松,困意来袭,什么也不愿意去想,不大一会儿便陷入深睡。我想就算是掉下去我也察觉不到,因为太困了,连身边躺着个大美人都丝毫没有感觉。
睡觉时我们开了两盏探照灯,调的节能模式,晚上没点光源总感觉不踏实,况且是在地下几十米深的洞窟里,这种地方阴气很重。我做了一个什么样的梦,已经完全不记得了,听到有一些奇怪的声音,才从梦中惊醒。
我睁开眼睛,身体没有动,因为我听到那声音是从峭壁上传来的,而且睁开眼睛这段期间,看到有小石子从上面掉下来。
借着微弱的灯光向上看,我被自己看到的东西吓了一跳,峭壁上方,距离我们十米开外的位置,似乎有一个模糊的人影,他以诡异的姿态趴在峭壁上。一开始我以为只是凸出来的石头,直到它动了,我才确定,那应该是某种生物,只是我越看越觉得,那东西像是人!
这绝对不可能生,别说是人,动物也不可能在峭壁上徒手攀爬啊,而且它的速度很快,我只看到一眼,它便匆匆爬到了黑暗处,再想捕捉到它的身影,已经是不可能了。
反应过来之后我立刻把大家叫起来,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怪不得说是虎口煞,果然有些不寻常。我将刚才生的事情告诉大家,吴非听我说完,立刻拿着探照灯往上面看,仔细搜寻每一个地方,却什么都没现。
“等等,不要晃那么快,倒回去。”青木抓着吴非手里的探照灯,似乎有什么现。
等他将灯光固定好之后,我们看到峭壁上有一个闪闪光的东西,比硬币大了一些,距离我们有五六米的样子。那玩意儿在灯光下异常刺眼,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吴非看到之后说,可能是银子,下来的时候好像没看到,他打算爬上去看看。
这时四盏灯全开,将洞窟照的如同白昼,怕的就是有什么东西作怪,吴非上去之后没来得及看那光物是什么,突然大叫一声:“糟糕,有一条绳子快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