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他竟然感觉到了一丝恐惧。
不是武力层面的,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惧。
似乎若是没有服从他,今日之后,便会陌路,甚至……成为仇敌。
“老夫这柄剑……”
王越缓缓抽出了那平凡,却又不平凡的佩剑:“也有很久没有饮血了。”
“哈哈哈!”
赢泽大笑着,看着王越,眼泪都要笑了出来:“王老豪爽,赢某只要还活着,您,便可以屹立在这朝堂不倒,这是……赢某的承诺。”
“杀谁!”
“很多人。”
“你要先治伤。”
“不……我要先杀人!”
这一天夜里,天空中下起了连绵细雨,百姓们早早就回了家,整个洛阳,显得有些空旷,而玩家们也大多都开始了一天的工作,没有在游戏之中……这个世界,更是充满了萧条。
而就在这夜色之中,有三个身披斗笠的黑衣人,在雨中走着。
仿佛是三个幽灵,不一会儿的功夫,便又重新隐没在黑暗之中。
“这狗娘养的天气,真TM操蛋,害的老子都没心思去找个妞玩玩了。”
李氏酒楼三楼的包厢之中,张让的义子,张纯正在和一群狐朋狗友吃着酒,他咧着嘴:
“这两日老爷子也不见我,也不知道生了什么,都是那该死的赢泽还得……你说这么一只小小的蝼蚁……干嘛要蹦跶呢?闹得鸡犬不宁的,还有人拿他和本少比,你们说好笑不好笑……”
“哈哈,这真是天大的笑话,您可是阿父的儿子,这天底下,除了龙种,还有谁比您还金贵?”
“是啊……是啊……哦对了,张少,我家的粮铺的事儿……”
“好说。”
张纯一口将被种子酒饮了个干净:“这事儿啊,我会和赵姨母的义子说……”
“不用了。”
这时候,酒馆的门突然被推了开来。
只见三个身着斗笠的人,缓缓走了进来,而门外的店小二急的满头大汗:“客官,客官您走错了,这里不是您要的包厢……”
“但这里有我要找的人。”
为的那人双手低垂着,仿佛那两条手臂都不是他自己的一般:
“谁是张纯。”
“哪里来的怂货?连本少都不认识,还敢乱闯?给我乱棍打死!”
“好嘞。”
众人显然早就做惯了这种事儿,没有任何忌惮,纷纷起身,可他们还未动手,便见那开口的黑衣人左边的大汉抽出了腰间长剑,寒芒闪烁,张纯好大的头颅,顿时飞了起来。
而在那之后,三个人才缓缓离开了包厢,不紧不慢……
走的很是从容。
“告诉张纯的主子,我没死……所以,我来报仇了,还有接下来……我要去杀赵忠的义子……”
为的那黑衣人的声音还残留在包厢之中,所有站起来的人都感觉浑身冰凉,这时候,他们才看到,张纯那好大的头颅,还在地上滚动着……
那一刻,众人才仿若大梦初醒,一个个尖叫了起来。
出事了。
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