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风起兮云飞扬……”
曹操呢喃着仰望天际:“这一劫,若是他还能够熬过去……这洛阳皇城,或许又会记住一个名字。”
袁术眯缝着眼睛:“时间差不多到了,这场闹剧,也该落幕了。”
“在劫难逃,不自量力!”
袁绍摇了摇头,随意说出了八个字。
而在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之中,传说中的十常侍之,天下太监的总管,让人闻风丧胆的张让正一脸享受的吃着提子,看也不看跪在地上,瑟瑟抖的小太监,与笑着对那个玩弄着两个女人的老太监尖细着嗓子,说道:
“我们是不是老了?”
那个老太监满脸的褶皱,双手揉弄着两个宫女的峰峦,嘎嘎笑着:“阿父怎么会老?”
“不服老不行啊。”
张让笑的有些残忍,尖细的嗓音带着些许沙哑:“随便一个小人物,都敢拒绝本座的橄榄枝,你说……老没老?”
那老太监若有所思:“张常事说的难道是这两日名闻洛阳的……什么泽来着?”
“赢泽。”
张让的记性显然很好,他笑的很是难听,一把捏爆了手中的提子:“你说,这人为什么要作死呢?”
“总是有些不长眼睛的嘛,我听说,这个小崽子连何屠夫都得罪了?”
“算不上吧。”
张让好笑的摇了摇头:“何屠夫怎么会真的将他放在眼里?若不是可以利用他来恶心一下何屠夫,本座也不会煞费苦心,将他调到这里,但……人那……总是会膨胀的。”
“哈哈。”
那个老太监大笑了一声:“什么时候,咱们阿父也会感慨了。”
“咱们兄弟之间,就别这么见外了。”
张让美滋滋的又吃了一颗提子:“我是陛下之父,你不也是陛下之母嘛。”
那老太监正是十常侍中,权利仅次于张让的赵忠,汉灵帝常在人前说,张让是我父,赵忠是我母……也正是这种畸形的信任,让十常侍连各大世家都可以压制。
“这种小事有什么好提的,我听说,陛下曾在睡梦中说起长生丹的事情……”
“这件事嘛……我倒是有些准备……”
张让尖笑着:“长生丹谁也没见过,不如……”
赢泽就好像是一颗尘埃,他们甚至都没有兴趣去讨论,赢泽会死在谁的手里,这么多年了,得罪他们的人……还不是前赴后继的成为了养料?
“结束了。”
袁江不再纠结赢泽死撑着,不认输的样子,看着他的目光,彻底冷漠了下来,与这样的小人物结仇,本来就是对他身份的一种侮辱。
不过今天……也算是亲手洗刷了这种侮辱吧……
士卒在前进,杀机越来越浓郁,而赢泽却收起了软剑,从写系在了腰间,这一幕放在众人的眼里,显然是他已经放弃了抵抗。
“终于知道怕了。”
赢天摇了摇头:“可惜……小人物是没有后悔的资格的。”
袁家也笑了起来,他最希望的看到的就是这种绝望。
“你们不能杀我。”
赢泽终于开口,在那气势的暴雨之中,在杀机的狂风之上:“你们杀不死我,也不敢杀我。”
他就仿佛陈诉着一个事实:“我是个小人物没错,可你们还是杀不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