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婚房里,向刚把盈芳放到床上。
盈芳“嘶”地抽了一下嘴,囧囧地从屁|股底下摸出一堆吉祥果。
向刚轻笑一声,拿走她手里的果子,又把撒落在床铺角落的吉祥果收了起来,“肚子饿吗?”
“还好,早上姥姥喂我吃了一大碗八宝饭。”盈芳低着头小声回道。两人不是没这么近距离地说过话,可不知何故,这会儿有点不敢看他。
向刚从书桌上的茶盘里挑了几样软乎的点心,见热水壶里灌满了热水,又倒了杯热水,一并端到床头柜,让她凑合着先吃点。
“一会儿出去敬酒,肚子里空空的会难受,多少吃一定。”挨着她坐下后,偏过头看到小媳妇的模样不由好笑,“怎么?害羞啊?”
“……”
这让她怎么回答嘛。
干脆接过他递来的点心,小口小口吃了起来。
“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向刚安静地看她吃了一会儿,打破了室内的静谧。
盈芳困惑地抬头:“说什么?”
向刚轻叹了一声,抬手替她拭去嘴角沾着的点心碎,嗓音低沉:“某知青在背后恶意搞你,差点害你挨批斗的事。”见她傻愣愣的,顿了顿,放缓语气道,“要是书记不给我写信说这个事,你是不是不打算和我说?”
盈芳噎了噎。她就怕他知道了从此不让她上山、不让她去收购站淘宝,结果还是知道了。
心虚地干笑两声,弱弱说:“我哪知道她会神经诬告我啊。不过后来不是没如她意嘛,她……跳江自杀了,老提这些也没意思……”
“那你知道为什么没如她意?”向刚恨铁不成钢地捏了捏她滑嫩的脸颊。手感好的让他情不自禁放轻了力道。
“为什么?”盈芳愣了愣。莫非那事还另有隐情?
“傻姑娘!”向刚舍不得捏她的脸,改而揉她的头,“也就你会信县革委领导一派正气、替你洗刷冤情的蹩脚理由,连书记都不信,一猜猜到我身上,这不给我了电报又寄了信。”
“你的意思是,县革委主任是看在你面子上,才没继续诬陷我的?”
“也不算,多半是看在柳团长面子上。”向刚没将功劳揽到自个身上,如实说道,“之前长不是往县里打过电话吗?就杜亚芳处分那事……能坐上主任位置的,这点还能拎不清?”
心里想:看来,要保护媳妇儿,还得更一步的努力。
以前没明确的目标,只觉得老长栽培他不容易,不做出点成就对不起老长的殷殷期盼。因此无论是在军校念书、还是来了部队之后,都力争上游。
直到今天,有了媳妇、组建了家庭,离家时多了牵挂的人,不由萌生想要变得更为强大的念头。唯有自身强大到没人敢随便欺负他守护的人,才能心无旁骛地担起双肩背负的重要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