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就是老张大夫的徒弟啊?我还没见到过咧。”
“我见过我见过,上个月去卫生院看脚,这姑娘还给我倒水喝呢。”
“人漂亮,还和善。”
“不仅和善,还聪明。”
“可惜有对象了……”
“……”
越说越歪。
清苓听得哭笑不得:“那个法子不是我想出来的,这不前几天去省城,在火车上听人说的,到底行不行说真的我心里也没底。可当时那情况,你们应该也听说了,实在想不出别的法子,就拿来试试了。要不然你们说,当年我娘跌江里淹死,我咋不用这法子救她呢?”
“也是啊。”妇人们恍然大悟。
“不管怎么说,苍竹这孩子的命是你救的。你就是他的救命恩人!”胖大婶拍着手总结。
好在李寡妇家到了,清苓几乎逃也似地跟她们挥手道再见。
哪知这帮人高燃的八卦之火还没熄灭,一个都没走,还热心肠地替她敲门。
“李强媳妇!你家来客人了!”
“什么客人!明明是救命恩人。我来!”胖大婶挤开敲门的妇人,哐哐哐地边敲边喊:“翠琴,快开门!苍竹的救命恩人来了!”
李寡妇在屋里听到动静走出来,见是清苓,忙下了门栓请她进来。
“大白天的你栓院门干啥啊?又没晒长晒短,难不成还怕谁来偷?”心直口快的胖大婶顺嘴问。
李寡妇无奈地笑着解释:“早上回来,你也看到了,不少人家让孩子送鱼啊虾的过来,收下难为情,不收又怕人多想,干脆上了栓。横竖我们娘俩这阵子下不了地,干脆请两天假。”
“说的也是。”胖大婶是第一个送鱼过来的,不过她送的是炖好的鱼汤,家里孩子喝一碗,给苍竹也盛了一碗过来。
其他几个妇人就尴尬了,分到的鱼不多,哪舍得送人。支吾着说了几句客套话,借口闪人了。
胖大婶和李寡妇唠了几句,也回家去了。
清苓卸下背篓,进屋看望李苍竹。
那孩子正在熟睡中,略显苍白的脸,没几两肉。七岁半的孩子,看上去还没五岁的舒宝贵来得壮实,难怪被大伙儿认作才五六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