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掉他,信昌侯必会大伤元气。
檀生居高临下俯视龚国师,龚国师想站起来,可他又没檀生那么大的胆子。
他和赵檀生最大的不同就是,他把昭德帝当皇帝敬着,把自己当成昭德帝的奴才,可这妖女虽然一口一个皇上,可行为举止上压根就没把昭德帝当皇上。怪就怪在,这妖女对昭德帝越随意,昭德帝好像越觉得她了不得,有真本事...
如今想想,赵檀生此举聪明——道观里头得势灵验的道长对香客,无论香客身份高低,道长绝不曲意奉承...
谁会信一个尊崇尊敬他的道士呢?!
龚国师现在才想通。
却也晚了。
檀生转过身去,问昭德帝,“当日,贫道给您的锦囊可还在?”
昭德帝摸了摸衣襟口,“如道长所言,朕贴身放着的。”
“可有除您以外的任何人触碰过、见过这个锦囊?”檀生沉声问。
昭德帝摇头,“道长让朕在再次听说残龙的时候打开,朕一直等着,就连沐浴都放在身边,没人碰过。”
檀生点点头,笑了笑,“请皇上将锦囊拿出来。”
昭德帝依言而行。
龚国师瞳孔一缩,手脚突然冰凉。
檀生拿起还带有昭德帝体温的锦囊,将锦囊翻了个面儿,再把手递给昭德帝看,“皇上,您看贫道手上有何物?”
昭德帝凑过去,看檀生触碰过锦囊的指腹上零散着金灿灿的东西,再一看有点像撕得很轻很小的碎金箔,昭德帝不解抬头。
“皇上,您看看你的手上有吗?”檀生轻声道。
昭德帝伸出手来,手心里也有细细碎碎的金箔,使劲拍也拍不掉,极其顽固地沾在了他的皮肤上,“这...这是?”
檀生拍了拍手,金箔落在窗棂透射而来的光柱里,“锦囊沾有金箔,谁拿了这锦囊,谁手上就会沾上。金箔碎且轻,寻常用水也洗不掉。”檀生瞥了眼龚国师,“皇上,您何不看看龚国师的手上是否沾有金箔?”
龚国师面色突然铁青,手下意识藏于袖中。
昭德帝伸手抓住龚国师的手腕,强迫他展开手掌心。
呵!
掌心里零零散散遍布了小得像微尘的金箔,在光下一闪一闪的,很明显!
昭德帝瞬间气得满面通红,将龚国师的手狠狠向下一甩,“这是朕贴身放置的东西,你也敢偷偷摸摸地动!”